我們上去吧,興許從他們嘴裡可以知道些線索。”澈遠道,便扶住阿蘇婆婆一起上樓。
果見掌櫃的和小二被裹得像粽子一樣服服帖帖坐著,一個被捆在床頭,一個被捆在桌子下,兩人嘴裡都塞著布團,言語不得,看到人來直咿咿唔唔,面上死灰,不停磨著繩子。
澈弦一把扯掉掌櫃的嘴裡的布團,捏住他下頜骨狠聲問:“你們把她誑到哪兒去了?說!!!”
“不知道啊!大爺饒命啊!小的真不知道啊,姑娘說要去以前望月樓在的地方,小的就讓人給她指了路她自己去的啊,到底去了哪兒小的真不知道啊!咳咳!”掌櫃的下巴簡直要脫臼了,這幾句說的是連驚呆怕,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
“夜裡你們兩個鬼鬼祟祟來姑娘房裡做什麼?!”
“這……”掌櫃的一時啞口無言。
“叫你信口開河!”澈弦手下更加深了一成力,只聽得骨骼咯咯作響。
“啊——”掌櫃的立時鬼哭狼嚎起來。
“三弟!”澈遠有些不忍。
掌櫃的感激地瞅了瞅澈遠,澈弦冷哼一聲,冷不防一腳踹在掌櫃的胸口,掌櫃的在這腳力之下身子直至向後撲倒,後腦勺撞在床沿硬木上,哼都沒哼一聲便昏過去了。
澈弦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向小二,猿臂一展滿目驚恐的小二已不由自主從桌下滾到了空地上,嘴裡嗚嗚地嚎著。剛剛澈弦是怎麼對掌櫃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自己肯定也沒好果子吃。
兩手兩腳都被縛著,想跪著磕頭求饒都沒門,小二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只拚命地點頭示意自己有話要講。
澈弦蹲下身,冷冷睇著他:“別給我編胡話,不然他就是前車之鑑。”目光一掃掌櫃歪在床沿的身子,小二駭得身子糠塞似的抖個不停,拼命點著頭。澈弦這才將他嘴裡的布團也拔出來。
不等他問,小二已經抖抖索索語似連珠:“昨天姑娘結賬後掌櫃的就吩咐小的將姑娘誆到外面去,其實也不是小的誑了姑娘出去,姑娘自己說要去以前望月樓所在的地方瞧瞧,小的也沒誑她呀。”小二頓了頓,澈弦衝他一瞪眼,嚇得小二忙道:“因為掌櫃的吩咐要捉她去送給府尹老爺。小的也是奉命辦事,不關小的的事啊!”
“怎的要捉她送給府尹老爺?”澈弦喝問。
“自從改朝換代以來,這城裡的大小客棧無一不需要府尹大人照拂,除了每年要孝敬的銀兩外府尹大人還說了,若是有年輕貌美的女子住店,要送給府尹大人享用。小的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什麼?!”澈弦一下子火冒三丈,一把提起小二領子,“你是說姑娘現在已經在府尹府了?!”難怪被衙門轟出來了,原來如此!
“估計……怕是如此……”小二磕磕巴巴。
澈弦哐地拔出寶刀,刀刃白光一閃,店小二便被嚇昏過去了。澈弦割掉他身上的繩索,在他身上推拿了幾下,小二才醒轉來。澈弦擰著他領子將他往門口一扔:“頭前帶路!帶我去府尹府!”
小二連滾帶爬,“是是。”戰戰兢兢走在前面,不敢分心,更不敢打逃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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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琦顏一番苦心也沒有白費,當夜便被遊手好閒垂涎她美色的曹二爺從地牢裡給帶走了。
府尹官邸。
“混帳東西!老子叫你放人麼?!那婆娘現在在哪兒?!!”府尹大人怒氣熏天指著跪在地上抖抖索索的李大勇破口大罵。
“回老爺的話,小的也不知道。”李大勇死命磕頭,“小的上去吃飯時讓這賊婆娘給跑了……”李大勇打死也不敢說實話,二爺的狠話還回旋在耳邊吶,嘖嘖,你要是敢告訴老大,我就向他告發你跟他小妾私通曲款之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兩頭都惹不起啊!
“胡說八道!”府尹大人一腳將李大勇踹翻在地,“我的地牢固若金湯,她一個娘們逃得出去嗎!一定是你故意放跑了她,從實招來,不然老子要你腦袋!”
李大勇只管磕頭,往死裡磕,老爺三天兩頭就有這麼一回發飆,只要不吭聲就會過去的……
“你個狗奴才!壞老子計劃!你知不知道那婆娘是老子準備孝敬王爺的?!你給老子抓回來,不然老子要你狗命!”府尹老爺繼續發飆,對著地上的李大勇又是一陣拳打腳踢,還不解恨,“來人,把這狗奴才拖出去打五十板子!”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