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尋常。
“怎麼,不進來嗎?”伊吾回頭,一揮手掌風掀開了幔帳。
伊吾面無懼色,抬步走了進去,見青兒如舊笑著,臉上盡是旖旎色。
“九丫,有人吃醋了!”伊吾反身坐下,繼續瞧著茶壺,再不看阿布一眼,青兒給他真斟了一杯茶,笑道,“伊吾哥哥說笑了。”
阿布見不得他二人如此說笑逗鬧,便上前奪過青兒手中茶壺,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又往外走去,正巧碰上趕回來的蕭子墨一行。
蕭子墨頗有深意的瞧了阿布一眼,唇角一勾掀起簾幕往艙內走去。
“什麼風,把我們的伊吾上將給吹來了。”蕭子墨似乎並不意外,青兒從軟席上起身側立在一旁,蕭子墨便上前欲伊吾對面坐下。
“西北風!”伊吾抬眸,調笑般說道。
“哦?西北風向,你不是改被吹回北狄去了麼?怎麼到這南疆來了?”蕭子墨端起茶杯細飲一口,瞧著他。
“本將餓了,你該請吃飯,今日,有好事要降臨到你頭上。”伊吾言罷起身,微笑著出了船艙,蕭子墨也便跟了上去。
……………
華燈初上,雅嵐圖一行人終於抵達皇宮正門,這次的祭祀儀式,也正式結束。
“陛下?”敬子一邊挽著袖子一邊抬手扶雅嵐圖從馬車內下來。
“皇后,沒有大礙吧。”雅嵐圖盯了後方的馬車一眼,心中也緊張了些。
“宮中有諸位太醫,想來應該沒太大問題,陛下累了,不如歇著吧。”敬子小心答話。
“恩,蘭姑娘可送回落花殿了嗎?”他又問。
“已經送回去了,陛下是不是要去瞧瞧蘭姑娘?”敬子亦步亦趨的跟著往宮內走去的雅嵐圖。
警告(三)
“恩,本皇自己去便是了,你先去皇后那兒候著,有什麼情況速來向本皇稟告,切不可怠慢。”說著徑自離去。
敬子應了聲是,也往蘭嫣的宮殿走去。
………
兩日後,蘭君正坐在廳裡喝茶。見雅嵐圖回來,便站起身迎了出來:“陛下,嫣兒沒事吧。”
…………
“本皇想,問題不大!”雅嵐圖從蘭君手中接過茶杯回話道。
“嗯。沒事就好。”蘭君轉過身去,心事重重。
“聽他們說,你又是一天未用膳,先吃飯吧。”雅嵐圖沒有再說其他,叫人備了飯菜來,邊吃邊聊一些雲來寺的事情,蘭君有些震驚,他人根本不在她房內,卻似乎對她的事情瞭若指掌。
她嘴角抽了抽,總覺得雅嵐圖有些奇怪,終於不知道是哪裡奇怪,索性便埋頭吃飯,心裡堵的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不知道蕭子墨究竟在哪裡,在烏蒙不比在西陵,他如今武功全無,她很擔心他。
夜幕四合,躺在床上,蘭君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總在為今天的談話困擾不已。對於雅嵐圖,她開始看不明白他心裡所想。
翻來覆去無法入眠,蘭君想到了蕭子墨,那個傷她至深也愛她至深的男子,他太傻,竟然為她找到這裡。
蘭君很有一種衝動想要大半夜裡出去找他,然後就此不問世事,什麼爭鬥,什麼名利,不過一堆糞土,要來何用?她要棄逐月的一切不顧,與他浪跡天涯。
蕭子墨的情,她深深記在了心裡,如果說最開始是因為利益驅使互為棋子,那現在,在他來雲來寺找她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單純的喜歡,熱烈的愛,是那種見了面,就再也不想分開的愛。
她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從此後會有一個人在她生命中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可是,蕭子墨就是刻進了她的心扉,揮之不去。
深深的牽掛與惦念,還有心中的恐懼與不確定,使得她原本古井無波的心不時泛起陣陣漣漪,就像初開的花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再也不願迴歸冰冷的黑暗。
警告(四)
她一心希望這些事可以早早結束,卻不知所謂山高海闊,已是殘酷的遙遙無期。
乾冷的夜,像無邊無際的大網,將她一絲絲的扣進網中,她就像是被粘在網上的飛蛾,越動彈反而被粘的越緊,任何掙扎都沒有意義。
她翻過身,將臉埋進錦被裡,眼淚溼了枕上的一大片,心內的痛,揪的她根本不能入眠,她的子墨,到底在哪裡。
紅綾木窗發出輕微的聲響,暗淡的月光從窗縫中打進來,照亮她滿是淚水的小臉兒,她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也不過是怕宮人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