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議論紛紛的蘭君失寵的聲音再也沒有,大部分姑娘們又開始心疼起蕭子墨來,他整日整日的守著蘭君,不吃不喝不睡的,還能撐幾日。
翌日辰時,蕭騰峰派到皇城門口迎接蕭子文的大隊並沒有接到人,轎子裡坐的是蕭子文的隨從,眾人都吃了一驚,不禁感慨蕭子文的大膽。
214起火(十四)
還有人說是效仿之前蕭子墨,在船艙裡不出來讓眾人久候的方式,好確立自己在皇室的地位,久不居住在皇宮的皇子也是皇子。
沒有人知道蕭子文一行人去了哪裡,三王府門前卻有一位天外來客,略帶幾分柔弱之氣的蕭子文手持一柄摺扇,一身純白色鑲金邊的長袍低調而貴氣必現。
舉步往三王府走去卻被守衛攔住了去路:“這府上有人患了瘟疫,不想死的就別進去。”守衛凶神惡煞的說著。
“你攔的人就是個嚴重的瘟疫患者,不想死的,就別攔我。”蕭子文手中摺扇一甩,瀟灑萬分的站在臺階上,有些好笑的看著石雕一樣的眾守衛。
“嘿,不讓你進去是為你好,你這人怎麼瘋瘋癲癲的,一邊兒去一邊兒去。”守衛上前想將蕭子文從臺階上推下去,誰知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少年卻有如此深厚的功底,他使盡了全身力氣,他還是在最高的臺階上穩穩的站著,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呦吼吼,還是個練家子。”那守衛捋了捋袖子,想出手卻被三王府管家攔住。
“這位軍爺,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管家無奈地看著那人。
“我管他是誰,皇命不可違,不能進去就是不能進去。”那人挺起胸膛往門口一站,一副這路我攔定了的樣子。
蕭子文對著管家使了個眼色,讓他退去,管家知禮的一拜,之後站在一旁。
“軍爺,跟你打個商量。這王府裡的人得了瘟疫,出來怕會傳染,那我進去之後不出來不就得了嗎?您說呢?”蕭子文合住摺扇,無害的看著面前的守衛。
“這個,上頭也沒這樣的旨意。”那人撓了撓頭,一副為難的樣子。
“上頭?上頭指名道姓說不讓我進去了嗎?”蕭子文學著他的樣子撓了撓頭。
“這倒沒有,不過,我為什麼要跟你商量啊,不是說了不準進嗎?你這小子怎麼回事兒,在這兒跟我東拉西扯的,走走走。”守衛正推推攘攘的叫蕭子文下去,三王府大門再一次開啟。
215起火(十五)
“讓他進來。”蕭子墨一身玄紫色長袍,墨綠菱紗,冷冽的黑眸彷彿能將人額魂魄吸去。
“三爺,這……”
“別人的路攔得,十爺的路,也要攔嗎?”蕭子墨冷聲責問,那人慌忙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向面前這一身白衣的少年。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十爺恕罪。”慌忙拜倒在地,冷汗冒了出來。
“不知者不罪,再說了,我可不是什麼泰山,泰山遠在山東郡,什麼時候跑到都城了。”蕭子文搖搖扇子,踏步往三王府大門走了過去。
上前殷勤的扶住蕭子墨:“三哥哥眼睛不方便,怎麼好勞你大駕到府門口迎接我呢,小十受寵若驚啊。”蕭子文微笑著說。
“小十?你都多少歲了!”蕭子墨皺了皺眉,“既然回京,為什麼不直接回皇宮,父皇設了迎接大隊在皇城門口,你倒好,跑到我這三王府來,我府上有病人,怕根本顧不上照顧你。”
“回皇宮有什麼意思,還是三哥你這裡比較好玩,三哥,你這眼睛怎麼還沒好啊,今年我在研究一種金針,扎穴位的,讓我給你試試吧,說不定一紮還就好了呢。”蕭子文搖著蕭子墨的手臂央求。
“往日裡你又不是沒試過針,我被你扎的還少嗎?可是見效果了嗎?我這眼睛,估計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你也別浪費那功夫。”蕭子墨警惕的聚攏眸光。
他總覺得,蕭子文是個綿裡藏針的傢伙,他的眼睛瞎了這麼多年,怕是此生都不會好了,這是整個皇室預設事情,蕭子文卻每次都是調笑著抓住這件事情不放。
“喂,三哥,你怎麼可以對我的醫術這麼沒信心呢。”蕭子文一把甩開蕭子墨的手,將手中的摺扇甩的嘩嘩作響。
“想我小十,年幼時身患重疾,父皇將我送至終南山,數十年來,我練就一身好醫術,你去終南山問問,什麼樣的疑難雜症我小十沒碰到過,最後怎樣,還不是都被我治好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石爺在終南山一帶可是赫赫有名的聖手神醫。”
216起火(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