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他給她上藥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憐惜,好像藉此懲罰她深夜密會男人似的。
引毒的時候,也是毒性最強烈的時候,蘭君全身不停發燙,腦子彷彿有些不清楚,口中一直唸唸有詞。
蕭子墨褪了衣衫也躺在榻上,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抱住他,洶湧的淚沁溼了他胸前的雪白褻衣。
“母親,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死了,蘭君怎麼辦……蘭君不要你死,還要,聽你講星星的故事……”蕭子墨俯在蘭君耳邊,就聽到她似乎是在唸叨著這些話。
82錦帕(二)
星星的故事,聽到這一句,他的心猛烈的跳了幾下,腦海中小女孩的聲音一圈圈的在記憶裡迴盪開來:“我母親還會講星星的故事呢……我母親還會講星星的故事呢……還會講星星的故事呢……”
第二日清晨,蕭子墨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覺得有一雙手在自己睫毛上撫摸,他輕輕溢位一聲懶懶的喉音。
蘭君趕緊將手從他臉上拿開,閉上眼睛裝睡。
蕭子墨微微睜開眼,安靜的起身,之後換來青兒給他更衣:“青兒,以後夜裡這窗戶可不能大開著,王妃身上還有傷,經不起風吹。”蕭子墨有所指的說著,伴著奇怪的語氣。
青兒並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兒,還恭恭敬敬的躬身而拜,點頭稱是。
走到門口的時候蕭子墨又停下來安排了另外一件事:“王府的內務自然是由府裡的女主人管,告訴管家,以後庫房的鑰匙就交給王妃吧,裡面的錢,王妃愛怎麼用怎麼用,愛用多少用多少。”
蘭君在床上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一定是管家跟蕭子墨說了些什麼。
前幾日,她從庫房拿了銀子,在京郊給阿布和跟他來的幾個舊部買了個大院子,看來蕭子墨是在告訴她,他知道阿布的存在。
他是在提醒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雖然在烏蒙的時候,蕭子墨知道蘭君身邊有人跟著,但卻不知道是誰,如果誠懇的公開了阿布的身份,讓他知道,他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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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墨回到書房之後,還在想昨夜蘭君昏迷之時的那句話,想了一會兒,他關上房門,將書房東南角的花瓶移開。
後面是一個燭臺樣式的暗格,他輕輕按了一下,一道石門緩緩開啟,通往幽深的地下。
他走了進去,在第三排架子第五層的第四格拿出一個紅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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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石門緩緩開啟,通往幽深的地下。
蕭子墨走了進去,在第三排架子第五層的第四格拿出一個紅木盒子。
紅木盒子上面已經落了些許灰塵,想來主人有許久都沒開啟這個紅木盒子了。
蕭子墨小心翼翼的拭去上面的會,之後摳開了上面的金色鎖釦,紅木盒子裡赫然躺著一張小女孩用的帕子。
83錦帕(三)
帕子的顏色有些舊了,看起來應該有些年月。
他拿起帕子將紅木盒放回原位,之後慢慢的循著臺階從暗室裡走了出來。
蘭君進來的時候蕭子墨正在書案旁邊拿著那張錦帕,像是沉思著什麼事情,聽到有腳步聲他趕忙將手帕收到了衣袖裡。
“是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他生氣了,蘭君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樣子。
“怎麼了?我是來……”蘭君詫異的愣了愣,而後端著托盤繼續往前走。
“沒聽懂本王說的話是嗎?滾出去!”蕭子墨抬眸,漆黑的沒有一絲光亮的瞳中有憤怒的漩渦逐漸擴大。
端著托盤的手抖了抖,她轉身退了出去,將書房的門緊緊關上。
她是來解釋阿布的事情的,她想讓阿布不用躲躲藏藏的,以後也省了許多麻煩。
可是這個蕭子墨是怎麼了,為什麼她進來他生這麼大的氣,方才見他好像將什麼東西藏在衣袖裡了。
很神秘嗎?不能讓她知道?她回頭看了看書房的門,管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王妃,這是王爺叫我交給您的庫房鑰匙。”老管家一副恭敬的模樣。
蘭君伸手接過鑰匙,老管家非常識趣的躬身離去。她看了看,有兩把,於是叫住了往前走的管家。
“王妃還有別的事兒嗎?”老管家折了回來。
“庫房裡的鑰匙,還是管家您拿著,我留這把備用的就行了。王爺絕對信得過您,我也絕對信得過您。叫人送一把鑰匙給我只是為了日後方便,總辛苦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