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嗎?”伊吾抬眸,正對上蕭寧瀾的眼睛……
“怎麼?九王殿下怕我毒死你嗎?”伊吾抬眸,正對上蕭寧瀾的眼睛。
“伊吾上將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本王自然毋需猜忌。”蕭寧瀾執起酒盞,將酒飲盡,眸中一片清明之色。
伊吾將酒杯環在手中輕饒了幾圈,哂笑了已下,光明磊落?是在諷刺他嗎?
他無所謂的抿抿唇,隨即看向蕭寧瀾,“今日你能退兵,伊吾該謝你。”他說這話倒也誠懇。
“我退兵並非為你,而是為了我三哥,伊吾上將不必對我心存感激。”蕭寧瀾抬眼看向躺在榻上的蕭子墨。
不知是受了怎樣的創傷,他寧願一直那樣沉睡著,不醒來,不面對這世間的紛繁複雜與心機計謀。
“若你今日不退兵,縱我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你肯高抬貴手,想必是極在意蕭子墨。”伊吾長嘆一聲,問出心內憋著的事。
“伊吾上將是聰明人,自然看得出來我與三哥手足情深,我此次來,是為救三哥,不是為害他。”
蕭寧瀾知道伊吾的顧慮,他心裡自然是有一萬個不願,不願將蕭子墨交還給自己,一是怕自己對他不利,二則,是真的不忍就此放手。
“可若我將蕭子墨交還給你,你便能護他周全嗎?你的父皇,你的太子哥哥,甚至與他最為親近的六弟,哪一個不想要了他性命。我不信你。”
伊吾篤定蕭寧瀾保不了蕭子墨,他要他一個承諾,一個會以身護蕭子墨的承諾。
“伊吾上將,既然你對我蕭家的家務事甚為清楚,就應該明白我三哥在朝中的處境。
至於你說的六哥想要三哥性命,我不知道你是打哪裡聽到這般謠言。
六哥的母妃本是三哥母妃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他倆情誼自比我與三哥還親近些,我向你保證,六哥斷不會動三哥一絲一毫。
太子哥哥縱有易家從旁唆使,短時內,也不會正面與三哥衝突。
可若今次伊吾上將你不放我三哥回朝,你想想,父皇就可以在旁作梗,叫三哥坐實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囚徒(十四)
你既然明白我父皇非要三哥的命不可,就不該把三哥推上這等絕地,況,三哥身上染了劇毒,想必伊吾上將也沒尋到醫治之法吧。”
蕭寧瀾句句在理,伊吾轉過頭看著他,若有所思。
“我承認,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我還是信不過你。”
他執起手中的白玉杯,往榻前走了兩步,蕭子墨依舊在沉睡,仿似對兩人的談話絲毫沒有察覺。
纖指輕撫上蕭子墨慘白的面頰,他輕嘆了一聲,似有無盡的心事。
“我知道你在憂心什麼,我向你保證,若我活著一日,便不會叫任何人動我三哥。
老十精通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