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很毒,照的人頭暈目眩,蘭君只覺得胸悶難耐,方才與蕭子墨一道出去的時候就很難受,不知道怎麼了,她也沒說出來,省的別人為她擔心。
一個人走向沁蘭居,關了房門躺在錦被裡睡了起來。
蕭子墨與蕭寧瀾在書房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時而說道大漠時而說道江南,終於還是把話題引到了北狄邊患上。
“三哥以為派誰去比較穩妥?”蕭寧瀾毫不避諱的問。
“這話不好說,到底要誰去父皇說了算,就連六部尚書和蕭錦鴻也只是給父皇點意見而已,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捏在父皇手上。”蕭子墨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蕭寧瀾笑了笑,轉身在蕭子墨對面坐下,端起桌上泡好的茶抿了一小口:“三哥說的極是,聖意難測。”
“恩,咱們兄弟還是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九弟切不可與別人提起這事,此事不出什麼岔子便罷,若是出了點什麼岔子,未免落人話柄。”蕭子墨好心提醒蕭寧瀾。
他雖富才學,文治武功皆屬上乘,卻從未對皇位有過任何想法,還有他的母親陸寧妃,那是個與世無爭的女子,在後宮之中低調寧靜,並不惹人注目。
所以即使生了老九、十一和十六三位皇子,對她有芥蒂的始終不多,就連善妒的易皇后,也未曾對她有過猜忌。
赴約(九)
寧妃孃家人行事也都十分低調,陸國舅雖然在名分上是個國舅,但卻從來不曾利用這個身份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
“多謝三哥提點,老九明白,三哥也處處小心為上。”蕭寧瀾話中有話的提醒蕭子墨。
“九弟放心,我有分寸。”他緩緩凝眸,漆黑的一點瞳,如濃墨般散不開。
當日蘭卿本是有事來找蘭君的,奈何被蘭琳絆住,未能與蘭君說上話,快到午時的時候與蕭寧瀾一道回了府。
蕭寧瀾與蘭卿走後,蕭子墨依舊在書房裡等蘭君準時來叫他,卻一直沒等到,真準備起身門口卻響起管家的聲音。
“主子,午膳時間到了,您是去偏廳裡用,還是在書房,還是回沁蘭居?”老管家規規矩矩的問。
“王妃呢?”蕭子墨開啟門目光沒有焦距,臉上也有些不高興。
“您與九爺進書房之後王妃就回了房間,一個晌午都沒出來,老奴沒敢進去打攪。”老管家恭敬的回答。
“恩,午膳送到沁蘭居來吧,本王先去看看王妃。”蕭子墨皺起眉抬步往前走去。
天出奇的熱,似乎一整年的熱量都在這幾天被徹底釋放,王府的老槐樹上鳴蟬叫的很大聲,吵的人心神不寧。
到沁蘭居門口他小心的開了門,掀開一重重紗幔和珍珠簾子,最後進了臥房,沒有聽到蘭君的呼吸聲,倒是百里長歌在桌旁飲茶。
他站在原地,稍微壓低了聲音:“師父,你怎麼來了?”
“前日你與蕭錦鴻有約,你走之後蘭君來找過為師,問了這次北狄的形勢,如她那般七竅玲瓏的心思,怎可能不知你是想推薦一個不會行軍打仗的人給皇上。
若是出師不利皇上責罰易家是小,重要的是必然會另外指派一個人去。你想到時候主動請纓,救回易國舅家的公子。
此舉不僅可以暫時緩解與易家的矛盾,也稍微平息與太子之間的戰火,更叫皇上知道你的能力。這樣,之後的行事興許會順利些。
我與蘭君已達成共識,你忽略了一點,你的父皇未見得就喜歡能征善戰的,就算你打了勝仗,也未見得能討他歡心。
赴約(十)
你這樣雖然是計劃周全了,卻依舊有強出頭的嫌疑,還有可能讓皇帝日後對你有更多的戒備。
再有,假若有人從中作梗,易家少爺有個閃失,你與太子和易家的矛盾就會加劇,那麼藏在暗處的某人就有可能坐山觀虎鬥,最後將漁利收歸自己囊中。”
百里長歌言明瞭利害,蕭子墨卻只問了一句:“師父,蘭君呢?”……
百里長歌言明瞭利害,蕭子墨卻只問了一句:“師父,蘭君呢?”
“這幾日蘭君一直在想這事,不想讓你多操一份心,所以沒跟你說。
昨日我見她精神不好,今兒你與寧瀾在書房,她一人回房,睡了起來,我來看過,是中了暑,燒的一塌糊塗。
方才我給她吃了藥,挪到後院兒的石室了,這邊太熱,怕她承不住!”百里長歌嘆了一聲,抬眸看看蕭子墨。
“多謝師父,我去看看她。”蕭子墨起身欲往外走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