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從鄰國逃亡而來的一群人自發建造的,”他抬頭,只見玄燁眼神間露出猶疑,便接下去說道,“可又是怎樣的人,居然有如此龐大的幕後資金?後來,有些走失了親人的,有些逃亡的,絡繹不絕找到這來,久而久之,人口也就擴大起來了。”
玄燁湊近那張地形圖,林城,表面上看雖然孤立無援,也不依附著邊上哪座城池,可只要細細觀察,不難發現其中的蹊蹺。玄燁指著林城上的烽火臺,“按理說,只是逃亡來的百姓,用不著將一個避難所建造成這樣,況且,林城地處險要,攻之不易,”玄燁一手指向對面的城池,“如果到時候敵軍來犯,在攻擊之時,林城大開城門,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李大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瞬時,面色煞白。
“如入無人之境!”玄燁將地形圖推到男子跟前。“既然是一幫逃來的鄰國之人,怎能如此放任在我朝土地上?”
李大人聞言,聲音低弱,抬起頭道,“依權傾王的意思?”
“自然是殲滅,不留後患。”玄燁聲音幹跪犀利,兩眼盯著地形圖上那林城二字,“即使不是鄰國來犯,但凡有異心者,只要衝破這道關卡,離皇城也就不遠了。”腦中,不由浮現出三王爺那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他單手緊握酒樽,狹長的眸內,已然波濤洶湧。
林城內,盛世祥和,街上擺著做些小買賣的攤子,映月走出屋子,雙手輕張,微微打著哈欠。這麼些日子以來,她已經漸漸習慣這裡,也喜歡這樣的祥寧。
“姑娘——”出攤的大娘圍著圍兜,滿面慈祥的笑容,“施夜那小子那天在我這買了盒胭脂,是送給你的吧?”
映月停下腳來,早起的晨陽,暖洋洋地打在頭頂,帶著朝氣的豔紅色,她望著攤上那些色彩不一的胭脂,笑道,“大娘眼力真好。”
“嘿,”大娘一手輕揮下,“你呀,和我們這裡的姑娘就是不一樣,不光長得好看,性子也好,不像有些人,扭扭捏捏半天講不上一句話,哎呦,急死人那。”
映月被她生動的形容給逗樂,她一下笑出聲來,幫著大娘將其餘的胭脂擺放出來。
“你還別看施夜跟著施大娘這麼些年,眼光可是高的很,也難怪,那麼俊的模樣,當然要找個俏姑娘……”
大娘說著,還不忘用眼睛瞥向映月,“我還是一次見那傻小子對一個姑娘如此上心呢。”
映月但笑不語,並沒有放在心上,隨手幫了些小忙,也就回去了。
在家拾掇了會,映月見施大娘忙裡忙外的,“娘,哥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哦,那小子啊,”施大娘笑著彎起腰,一手擦拭著桌子,“昨天聽我說你身上的傷疤有可能褪不去,今兒就說,回來的途中要到山上去摘些草藥回來。”
映月望向窗外,不知不覺,竟開始變天了,灰濛濛的烏雲籠罩在林城上方,隨時都有下傾盆大雨的可能。將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一遍,眼見天色漸漸朦朧,她放心不下,取下掛在邊上的油傘便走了出去。
淅淅瀝瀝的雨打在路面上,濺起的水花髒了裙角,不出一會,雨便越下越大,豆大般砸在身上,生疼。映月撐起雨傘,疾步而去,好不容易來到山腳下,可偌大的林間,要怎樣才能找到施夜。
撥開荊棘,山上荒無人煙,下了雨,腳下的路就更滑更難走,油傘被交義的樹枝劃出一個個小洞,映月不得已,只得收起後躬身潛入林中,
拔高的聲音悠長而去,兩眼被雨水模糊,疼的幾乎睜不開眼,映月抓著半人高的草叢溼滑上前,在林子內兜了大半圈,還是沒有見到施夜的影子。
她徘徊許久,剛要上前,腳底下便一個打滑,身子重重栽下之際,人也滾出了老遠。
“映月——”就在此時,一條手臂有力地抓住她皓腕。將她帶向自己,映月睜不開眼睛,卻能聽清對方的聲音,“哥!”她眼眶微酸,一種久未的親切溫暖,瞬時流露而來。抓緊的雙手因用力而顯得蒼白,施夜另一手扣住映月肩頭,用力一拉,將她帶到邊上的一個小山洞內。
裡頭很是狹小,勉強窩進去兩個人,施夜讓她呆在裡側,看見映月滿身狼狽,聲音不由焦急,“你怎麼來了?”
“娘說你到山上來了,我不放心。”映月隨手一抹,將臉上雨漬擦拭乾淨,頭髮則任其貼在臉上,不去管它。
“這鬼天氣,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施夜將邊上的籮筐放在跟前,擋住映月面前的大雨,泥濘的山路早就溼滑,看來,這會是下不了山了。
映月不經意扭過頭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