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老太君那邊,替我問候一聲。”
她不能保證,老太君會原諒她。
望著她即將遠去的背影,潤澤追上一步,“映月,小心。”
她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只是,點了點頭。
快馬趕到西郊的時候,天空下起鵝毛般的大雪,這是入冬以來的一場雪,一個人面對時,顯得尤為寒冷。黃褐色的地面上,不多久便積起厚厚的一層,映月好不容易找到那片竹林,可看到的,只有大片已經荒涼的斑駁血漬。
她勒住馬僵的手指緊握起,這麼多的血,不知道,玄燁有沒有受傷。映月毫不猶豫地躍上馬背,趕到市集的時候,天色已晚,她順路買了一套男裝,準備在客棧內暫住一晚。
坐在大廳的方桌旁,這兒人多口雜,映月特意揀了個靠窗的位子,小二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她才吃上一口,鄰桌便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嘿,聽說了嗎?昨晚在五里坡,又是一場惡戰。”
映月嚥下嘴裡的飯,就聽得另一人說道,“可不是嗎?那妖孽命還真大,這麼多人都殺不死他,倒殺了我們大批弟兄。”
映月聽到“妖孽”二字,握著竹筷的手一緊,雙耳不由豎起。
“不過,這次總算是有所收穫,”先前那名男子吐出一口惡氣。“昨晚,他被射中的那支箭,差點穿了他的琵琶骨,怎麼說,功力也會少去一半。”
“當真?”另一人嘴裡,是興奮的聲音。
“這還能有假?”這人頗為得意,“射出這支箭的,那可是我大師兄。”
二人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注意至另一桌上的異樣。映月握緊手中竹筷。
尖銳的倒刺,已經刺入手掌,她卻渾然不知。一陣冷風灌入,她頭腦微清醒,招手令小二拿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
“兩位大哥!”映月將女兒紅放到對方桌上,自顧坐下來,“請你們喝杯酒。”
“這位小兄弟…”其中一人警惕地瞅著她,“我們好像不認識你。”
“唉……”映月擺擺手,擄起袖子,提起酒壺給自己斟滿,“方才我聽你們說起那妖孽的事,頓覺大快人心,這酒,是小弟請你們的。”
“噢。”二人聞言,這才放鬆下來,映月將自己杯中的酒飲盡,並給每人倒上一杯。“不過小弟有一事不明,先前,武林中好像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妖孽啊?怎麼這會子,出了這等大事?”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大漢靠上前,湊近映月耳邊說道,“那妖孽,乃是五月盟的權傾王。”
她面色一僵,手指用力掐在自己腿上,強迫歡顏,“啊?一個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