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後,閃過晶光,他鬆開眉頭,有氣無力地靠在籠子上。
映月連砍數下,見那鎖有些鬆動,可對方哪裡還容她,一群人早已蜂擁而上,將她圍在中央。
“是你自己來送死的。”
她撥開對方的劍勢,廝殺起來,雪花越下越大,如鵝毛般漂浮下來,大片的血,將積累在地的雪融化掉。臺下,百姓們紛紛想要離開這是非之地,生怕誤傷到自己。
“一個都別想走!”
聲音有些熟悉,映月乘隙望去,只見阿蛟一襲白衣勝雪,自空中緩緩而下,隨行的,還有數不盡的死士,“將這些人圍起來,對方不是自標正義嗎?拿他們擋擋利箭也好。”顯然,方才群起而攻之的一幕,她已經看在眼中。
映月瀕臨絕望的心,再度燃燒起來,死士們蒙著面,勢如破竹而來。
阿蛟手裡的長鞭尖嘯甩出,沒有幾下,就將已經鬆動的大鎖砸開,映月同她一道進入鐵籠中,看見玄燁這幅模樣,阿蛟紅了眼睛,“主子。”
陰冷魔魅的眼眸睜開,映月同阿蛟同時抓住玄燁兩邊的鐵鏈,阿蛟將手裡的一顆藥丸塞到玄燁嘴裡,“這是我向雲邪醫師要來的,可止血。”
二人頭一次默契地點下頭,鐵鉤深入骨,要想除之,必定生不如死。她們將鐵鉤向骨中推進一寸,在卡住骨頭的地方產生鬆動後,再向上方提起,而後手腕向下,將兩邊的鐵鉤拔出來。玄燁俊臉慘白,已經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鐵鏈解開後,他順勢向前栽去,倒在映月身上。
“走!”阿蛟拽住玄燁的手臂,同映月一人一邊將他架出去。
武林中人,功夫自然都不弱,這,定是一場惡戰,眼見二人將玄燁救出,不少人已經殺出重圍,追了過來。
“你們先走。”正在此時,一名黑衣男子隔開了後方的追殺,大掌在映月肩上輕推下。她回過頭去,對上的,是一雙清澈而純淨的眼眸,有著雪中送炭的溫和。
是潤澤。
映月來不及吃驚,忙同阿蛟帶著玄燁殺出去,外面,早已有馬車準備好,車內,一應齊全,甚至還備好了暖爐和衣裳。玄燁渾身是傷,映月只能將衣衫隨意披在他身上。她掀開驕簾向外望去,馬車已經駛出老遠,後面,鮮少有人追來。
“謝謝你。”映月靠在馬車上,懸起的心,這才放鬆。
“我救得是他。”阿蛟語氣不冷不熱。
映月不以為然,她雙手環住玄燁的肩,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令她心頭被填實的滿滿當當。
阿蛟滿腹不是滋味,冷著臉。
玄燁修長的手指握住映月的一個手指頭,再怎麼顛簸,都沒有放開,映月感覺到手指根部傳來一種甜蜜的疼痛,前世,被切斷的姻緣線,彷彿再度被連上。
阿蛟望著玄燁的側臉,而他,則望向映月。阿蛟將手中的長鞭放到邊上,在他的眼中,永遠都看不到她,就算是趕走了映月,他的眼裡心裡,還是不會有她。
馬車駛到一個林子的時候,停了下來,前方,是暗無天日的懸崖。
阿蛟起身,將轎子底部的毛毯掀開,雙手一拉後,露出一個足能容納兩人上下的大洞,“快,帶著主子下去。”
映月不疑有他,忙扶著玄燁小心起身,順著地洞向下而去,阿蛟緊隨其後,下了洞口後,她將頂上的機關封死,上方停頓的馬車便像離弦之箭般,飛奔懸崖而去。身後,追殺而至的人見馬車跌入山谷,趕忙停住了腳步。
這是一條地道,阿蛟取過放在石壁上的火摺子,點上火,走在前面引路。映月攙扶著玄燁,走了很長的一條路後,才見豁然開朗。
“主子,我們到了。”阿蛟放下手中火把,這兒,是她所領異的黑暗勢力的據點,盤根在地底下,裡面佈設著九九八十一道錯徐複雜的機關,沒有人引路,前來的,只會送死。
走過一座吊橋,在大殿中,映月看見了已經摘下黑紗的潤澤同雲邪。
將玄燁放在榻上後,雲邪示意他們都出去,映月站在殿門口,焦慮不安。
“放心吧,有云邪在,不會有事的。”
映月點下頭,惜春,不也是他救過來的嗎?
“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們不想將五月盟牽扯進來……”
潤澤挽唇笑了笑,撣撣黑衣上的灰漬,“五月盟不是紙老虎,之前,連朝廷都不敢妄動我們,別說是區區幾個江湖鼠輩。”
映月雙手環住肩膀,不無擔憂,“怕就怕,三王爺不會善罷甘休,他眼中釘已除,接下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