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膩了就好了。”
袁浩微微笑了起來,“如果需要什麼幫忙的話,你就告訴我。”
沒多久,梁敏韻對許晗的擔憂就應驗了。準備回去的時候,許晗被一個長相豔麗的女生堵在了教學樓的拐彎處。四目相對,女生用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打量許晗,眼神是滿滿的不屑。又看到許晗被自己攔下依舊面色冷淡,冷冷地哼了一聲,警告道:“許晗,有些事不要做得太過了,陳洛不是你可以踐踏的。”
許晗沒有出聲,女生拿眼憤憤地剜了她一記,“就算你不喜歡,也不能隨意地輕賤一個人喜歡的心情,這種行為最差勁了。”說完,似乎覺得再對著許晗這張臉會讓自己受不了,女生如來時匆匆走了。
許晗被說得一臉莫名,看了一眼女生遠去的背影,轉頭往教學樓的方向看了過去。剛才的這一幕,她直覺和陳洛脫不了干係,甚至於,以那個人的行事作風說不定在哪裡看著她們。想到這,冷著臉邁步走向校門口。
教學樓對面的某間美術室,陳洛正倚在窗邊望著許晗剛才所站的位置,一隻手抱著畫板,另一隻手拿筆在上面隨意地描著。不多會,一幅素描立於紙上,赫然是許晗的側顏,只是,不同於許晗表現在陳洛面前的冷淡,上面的表情是笑著的。
低頭看向手中的素描,陳洛搖頭笑了起來,少刻,忽地撕下畫紙揉成一團,“到底是和寶貝不同類別的人,這樣才有趣讓人期待。”
回到家,許惠秋在客廳說電話,臉上的表情是許晗從未見過的,上面流轉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情。明明還是自己熟悉的人,看上去卻像是年輕了許多。許晗一愣,走上前對許惠秋無聲打了個招呼,後者回了個笑容。
“……只怕會委屈你這尊大神。”
這是在和邱燁說電話?路過的時候聽到這話,許晗腳步一頓,視線重新看向許惠秋,發現剛才看到的表情就像是自己的錯覺,自己姑姑現在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都帶著一種商業化的認真。壓下心中的疑惑,許晗轉身步上樓梯。
“貝貝,”在許晗準備轉進去的時候,說完電話的許惠秋忽然把她叫住,“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
許晗茫然地眨了下眼,否認道:“沒有啊,姑姑怎麼會這麼問?”
許惠秋仔細地看了她幾眼,然後笑道:“如果有什麼煩心事或者缺什麼,記得和姑姑說。”口中這麼說著,許惠秋想到了銀行經理無意間和自己說起的那件事——她給貝貝的那張卡,最近有過很大的資金流動。
作為銀行的大客戶,這位經理一直和許惠秋保持著良好的聯絡。前不久替許惠秋把錢過到許晗賬上,偶然間發現許晗的資金流動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有些過大,便隨口和許惠秋提了一句,本意其實也是想和這位大客戶之間的關係再拉近一點。
“我會的,姑姑。”
許惠秋目光含笑地點點頭,讓許晗進了屋。等到許晗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臉上的笑容轉瞬淡去,目露沉思。過了一會,輕輕嘆了口氣,既然她把錢給了貝貝,也沒限制貝貝的用額,錢就是貝貝自己的,她想怎麼用用多少都隨她吧,孩子大了,總會有自己的小心思。
另一邊,許晗的臉色也不太好,許惠秋的隨口一問,讓她想起了昨天許振山在電話裡說的那句話,內容雖然有些不同,意思卻和前者表達的差不多。
細細地想了一會,許晗又一次撥通了秦沐的電話。接到她的電話,秦沐苦著臉的表情直接透過聲音浮現在了許晗的腦海,不由舒展了皺起的眉,笑道:“放心吧,這次不是找你查什麼資料。”
“別,你這麼一說,我反而覺得沒底。”
“這次我可真沒誆你,”許晗彎起雙眼,耳邊傳來的還是秦沐懷疑的話,“不過是想幫你賺點零花。”如果只是爺爺一個人,她可以當做是偶然,現在連姑姑也問上了,還特意問她缺什麼,恐怕是她卡上的金額變化被他們注意到了。但是,想到兩人都對這事避而不問,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感激。雖然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在資金動用上編什麼謊言來欺騙他們。
“零花?”秦沐笑了,笑聲中夾雜著幾分打趣,“這話如果是文清哥和我說,我還信幾分。你嘛……誰不知道你那姑姑有多疼你,每個月都大把的錢往你卡里塞,就怕你不夠用。嘖嘖,到現在指不定小金庫存了多少鉅款,哪像我這個苦命的,要個零花還要被問東問西的,同人不同命啊。”
聽著秦沐裝可憐的哭窮,許晗“噗哧”笑出了聲,“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套?行了,我這不是給你賺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