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出來;十人動作一致地上前一步,異口同聲地喊道:“少主。”
韓祁微微頷首,牽著許晗的手上了房車;給他們開車的是蕭飛。這一次,蕭飛就像是不認識許晗一樣,至始至終都沒有多看許晗一眼;舉止間也沒有表露出對許晗的不喜。
“韓祁,你和我說說祖父的事吧。”一個月之後,是許晗和韓祁的訂婚禮,雖然有過韓祁外祖父宋耀華的解釋,許家還是希望韓祁的祖父和父親能夠出席,所以,便有了這趟的出國之旅。
“其實,我也想聽你說說父親的事。”相比韓祁的祖父,許晗更少聽到有關他父親的事,偶爾對喬夏哲旁敲側擊下,對方就是一幅諱莫如深的樣子。而且,從喬夏哲無意間流露出的神色,許晗從中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不滿。
韓祁側過頭看著許晗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把人攬到懷裡輕聲道:“祖父和父親的事,其實並沒有什麼可說的。母親是因為我難產而死的,而我從出生起就很少看到我父親。每次見面,父親看我的眼神總是特別冷漠,小時候,外祖父告訴我父親是因為傷心母親的去世才會這麼看我。但是等我長大以後,就明白那種冷漠其實是無視,父親是因為母親的原因不喜歡我,或者他對我是討厭的吧。”
許晗第一次聽到韓祁說這麼多話,雖然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被自己的父親從小無視,這種滋味換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許晗摸摸地握住對方的另一隻手,“那現在呢?”
韓祁搖了搖頭,“父親在我十六歲那年就離開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和祖父爭吵,說是呆在家裡的十六年已經是是他的極限,他不能再面對我這個害死他妻子的兒子了。”
許晗微微睜大了眼,“他是你的父親,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從韓祁父親的冷漠中,許晗也想過是因為對方太愛自己的妻子,看到韓祁會想起自己的妻子,所以,對韓祁會有一種矛盾的感覺。可剛才的這番話,這個父親分明是對自己的兒子有了恨意。
韓祁摸了摸她的頭,無所謂地回道:“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聽到他這麼說。我知道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候都在忍耐和剋制。”
“那祖父呢?”
“祖父是個把事業看的比親情更重的人,從小就把我當繼承人在教導,我很少看到祖父會對我笑,更多的時候會因為我沒有達到他的要求而罰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韓祁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祖父也不許我和父親太過親近,並經常會拿父親的事警惕我,讓我不能感情用事,說是我可以擁有弱點,但絕對不能讓感情成為我的弱點。”
許晗沉了沉眼,她猜到韓祁的性子不會天性就這樣,卻沒有想到韓祁從小的環境和教育會是這樣。比起韓祁,她擁有得實在太多。“以後,我會把我有的,都分享給你。”她應該慶幸,韓祁並沒有被他的祖父教育成對方期望的那樣,這個人的內心擁有著很溫柔的情感。
聞言,韓祁抱著她沒有說話。後面的路程,兩個人都沒有再聊什麼話題,安安靜靜地坐到了韓家所屬的別墅。
許晗來到韓家的第一天,沒有像預計得那樣見上韓祁的祖父——韓建盛,倒是韓祁一回來就被自己的祖父招進了書房談話。談話的內容是什麼,許晗沒有去問,也沒有因為見不到韓建盛就生出什麼別的想法。一整天下來,都是一幅從容有餘的表現。
韓建盛聽著傭人們的轉述,將這些傭人紛紛揮退然後轉向守在邊上的蕭飛,手指敲擊著扶手,緩聲說道:“蕭飛,你覺得比起幾年前,她怎麼樣?”
她自然是指許晗,蕭飛想了一會,很實誠地作了回答:“依屬下拙見,如果是幾年前,這位小姐只有家世配得上少主。現在的話,屬下看不懂。”
“看不懂嗎?”韓建盛玩味地咀嚼著蕭飛的用詞,隨即,揮了揮手,“你先去吧。”
“是。”
第二天,許晗是在韓家的那塊很大的草地上見到韓建盛的。第一眼看過去,這位和自己爺爺差不多年紀的老人,讓許晗覺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寧和的氣息。但在她往前靠近一步的時候,這位老人身上的氣質變了,看過來的眼神依舊平和,但讓許晗壓力倍增。
接下來,許晗每靠近一步,就能感覺到這位老人在針對自己施放的氣場壓勢增強一分。聽起來有點玄乎,但許晗確確實實地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勢的變化,等到站到了老人的對面,這位老人的眼神不再平和,是許晗從未面對過的凌厲。
“韓爺爺,您好,我是許晗。”說到這裡,許晗將視線上抬了幾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