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從書案前站起身,穆子閣看見著暗鷹,臉上的表情突然多了絲興奮,“暗鷹,我找到取得皇室密圖的法子。”
“侯爺?”突聽穆子閣提及皇室密圖,暗鷹一臉緊張,侯爺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嗎?
“暗鷹,你要相信我,我很快就會成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穆子閣心底暗暗說道。
暗鷹抬頭看了眼穆子閣,沉默沒有應聲,只那眼光中的狐疑和擔憂,讓穆子閣惱怒。
“你知道黑山何其險惡嗎?你知道一個人在絕望中等死何等痛苦嗎?”穆子閣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看著暗鷹的眼神也帶著熊熊的怒火。
他不喜歡自己的手下質疑自己的決定,他更不喜歡的是有人懷疑他能否救出她。
即便所有人都懷疑,他也要證明,證明他可以帶著她脫離苦海,就像七年前她帶著他離開苦海一般激動人心。
“屬下……”暗鷹抬頭剛要應聲,卻聽頭頂傳來穆子閣滿含淡漠的聲音,“你不懂,這種感覺只有我和她才懂。”穆子閣的聲音滿是低沉,令聽者不由心底一驚。
暗鷹知道自己的主子受過許多的苦,只是那些苦難具體是些什麼,他不清楚而已。
“暗鷹”穆子閣的聲音突然恢復冰涼,暗鷹忙撐直後背等待吩咐。
“傳話給琉璃,讓她密切關注鳳梧宮近幾日的動靜,陛下要立後了呢。”穆子閣冷笑著說了句,他安置琉璃在鳳梧宮墨青萍身邊,無非是因為那女人是害她的人之一,他要為她報仇,他更要救她出來。
“你先退下吧”略顯疲憊說了聲,穆子閣緩緩朝暗鷹揮了揮手。
“屬下告退”微微彎了下身子,暗鷹緩緩退去,徒留一室寧靜和燭火偶爾傳來的滋滋聲。
緩緩走回書案前,穆子閣重新拿起那本泛黃的卷宗打量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公元1304年春末,皇長子與次子發動政變,戰神將軍殲滅叛軍,還大殤安平和樂。皇長子正妃於皇長子被俘日焚火自縊於牢獄,無孕。”
所有的疑點都在“無孕”這兩字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公元1304年春初,皇長妃傳出有孕的訊息,元德皇帝為此賜下金銀玉器犒賞皇長妃,更有傳言,皇長妃一旦誕下男兒,這大殤的皇位定傳於大皇子。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短短的幾月之後,元德皇帝駕崩,留下詔書,而得知詔書繼位人不是自己的皇長子一怒之下聯合二皇子發動政變,而這一政變卻是以自己和王府所有人的犧牲作為代價。
“無孕?”穆子閣呢喃自語,看著卷宗上史官的解釋冷冷笑了聲。
史官說,屍體無孕的原因無非是皇長妃假裝懷有身孕,為的是得到元德皇帝的親賴,為皇長子繼承皇位加重籌碼,而事實上,根本就是假傳訊息欺騙元德皇帝而已。
這是大多說人接受的想法,可穆子閣並不這麼認為,至少在他看來,皇長妃完全沒必要焚火自縊,她不是王府普通的僕人,更何況,殤無淚即繼位後為了博得“明君”的稱讚也絕對不會殺她,她又何必這般匆忙結束自己的性命呢?這其中必然有隱情。
“哈哈……”放下手中的卷宗,穆子閣笑著搖了搖頭,是不是另有隱情,他讓零花他們查一查便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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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呦”客棧破舊的木門緩緩被推開,墨玉巒看著面前到處充滿頹敗氣息的客棧一臉無奈,她原以為程凡說的“很好的”客棧會是如何“好”的客棧,可眼前,明明就是同破廟一般的地方,難以想象,在京都,這般破舊的客棧如何存活下去。
嘆息著搖了搖腦袋,墨玉巒一臉無精打采,上半夜基本沒有休息,現在又要忙著偷偷離開,“踏踏……”踩在破舊的木板上,墨玉巒努力讓自己的腳步聲降到最低。
保持動作輕緩,墨玉巒來到後院馬棚處,看著同樣破敗不堪的馬棚,墨玉巒摸著暗夜的腦袋一臉心疼,“暗夜,我帶你換個好點的地方。”
“嚏……”墨玉巒聲音剛落下,暗夜打了個噴嚏已示贊同。
“駕”輕跨上馬背,墨玉巒催促身下的暗夜。
黑暗中,馬蹄踏踏聲不斷,墨玉巒不時朝身後看去,見沒人追來忙放下心來,幸好程凡那傢伙睡覺比較沉,不然她還真想不到其他法子甩開這個麻煩。
“暗夜,你想去哪?”緩緩開口,墨玉巒的聲音滿是輕鬆的笑意。
暗夜顯然不能應答,只腳下的馬蹄聲還在不斷響著。
“想去找小灰?”墨玉巒微微一笑呢喃自語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