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裡蹭個飯而已,你不至於生氣吧?你可是親口跟我說,你不喜歡他,把他讓給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寧淺收回餘光,終於擠出一絲笑容,“好,替我問候他。”
“那我先走了!”楊芊芊趕上公交車,車門關上前,衝她揮了揮手。
寧淺再一次被拋下。她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既不想上車,也不想回去面對夏默澄。上車的人流將她衝撞得幾個踉蹌,幾乎跌倒。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沉穩的力量,一下子扶住了她。
“淺淺,別賭氣了。”夏默澄將她拉得離自己近了幾分,伸手整理好她被撞歪的圍巾,聲音很是輕柔,“我等了你一中午,結果你沒有下來。晚上這頓飯,總跑不掉了吧?”
007 上車,就想敘敘舊
“我,約了人。”她想故技重施。
夏默澄看向楊芊芊乘車離開的方向笑,“你約的人,剛丟下你跑了。”
被揭穿的滋味真不好!偏偏他總是能將一切都看得很透徹。
她穩了穩情緒,繼續找藉口,“我不想去外面吃。”
“那我們就去家裡吃。”
“家裡?”寧淺訝然,“你家還是我家?”
“當然是我家。”
寧淺默了一下,自嘲地笑了,他當然不會帶她回寧家,他的未婚妻寧梓欣還在呢!
不知怎的就有些氣惱,她抽了一下,沒能把手抽回,只能賭氣道:“不去!我想回家。”
“好。”夏默澄應了聲。
周圍的人太多,夏默澄牢牢地護著她,拽著她的手更是不放,似怕她再一次消失。
“這裡人多,我們先上車。”他順理成章地接過她手上的大袋禮花,拉著她就往停車的地方走。
結果,她半推半就地被他帶上了車。
法拉利裡的暖氣有些足,按理說,廣川市深秋的溫度還沒有冷到這個程度。隨後她想起,這是夏默澄怕她手涼特意開的,彷彿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可是明明一切都不同了!
他到底想怎樣?一邊和寧梓欣訂婚,一邊還試圖挽回這個一年前從他身邊溜走的愛慕者?
“夏默澄。”她吸了吸鼻子,將沉重的情緒從嗓音中清理掉,冷冷開口,“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會好好聽的,沒必要搞得這麼麻煩。”
夏默澄正低頭幫她系安全帶,聞言手上動作一滯,半晌,苦笑著抬起頭,“沒什麼,只是想敘敘舊。”
他將禮花放好,發動車子,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
寧淺扭頭看著他,細長的眉眼裡有清潤的光,原本冷峻立體的五官,被路邊暖色的燈光一掃,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粉,竟也柔和了下來,就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如同象牙一般,瘦削修長,筆直的曲線堪稱完美。
他的每一寸都這樣好,真讓人感嘆造物主的不公。
“好看麼?”他偏頭看她,笑得輕佻。
寧淺一時有些窘迫,她原本只是想望著他,逼他給出解釋而已。卻沒想到,望一眼,就迷了心。
“開好你的車。”她冷冷扭開視線,兩手環肩,將所有多餘的情緒統統鎖起。
夏默澄眸色隨即一暗,溫潤的笑還停留在臉上,心裡卻空得有些發疼。
車內的氣氛迅速歸於平靜。本來說好要敘舊的,可是直到寧家的大院門口,兩人卻再也沒有敘出半句“舊”來。
寧淺推開車門,提著禮花下了車,連一句告別都沒給。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下車。比起回這個家,她更寧願夏默澄帶她走,無論去哪裡。她沒有說出口,可是夏默澄,他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懂?怕是他也不願意吧。
直到她走入院子,離開了他的視線,夏默澄依舊坐在法拉利裡,手扶方向盤,看著這個方向。
夜色很濃,四周靜謐。而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神色低落,面無波瀾,冷然得好比一尊石像,只有那雙冰涼的眸子中,不時閃過一抹入骨的思念。
008 姐姐的陰謀
寧淺提著一袋沉重的禮花出現在客廳時,蘇芷蘭正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皺著眉往她這瞟了一眼,“怎麼又這麼晚才回來,東西買了沒?”
“買了,這幾天公司忙,總加班!”
她在玄關換了鞋,把東西遞到茶几上,蘇芷蘭的神色才緩和下來,語氣還是不陰不陽的,“你姐姐在全國前十的事務所當律師,都沒這麼忙,你一個小集團的行政專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