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快要癱軟下去。
但是,墓碑上的字跡越來越清晰,很快,小篆的字跡已經寫滿了整個碑文,接著又開始逐漸褪色。
我想問鄭小玉這什麼時候是個頭,但是看她那樣子我根本不敢問。
她和鄭小米,旁人看起來估計和對峙差不多,也就我知道,這裡的情況有多兇險。
眼看著鄭小玉就慢慢蹲了下來,而鄭小米一步步上前,袖口已經露出了一把匕首,我卻依然不能動。
這時候,我選擇了放開鄭小玉的手。
鄭小玉當時就轉過臉來,大聲說:你瘋了?!
“沒事,保護你自己!”我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就沒力氣說下一句了,那種可怕的熱氣從我腳下直衝上來,沒一會兒我就大汗淋漓,口乾舌燥。
鄭小玉不再需要分陰力量給我,很快直起身子,把鄭小米的氣勢壓了回去,但是我卻漸漸開始體力不支。
“你這樣下去會被灼傷的……”鄭小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當時迷迷糊糊,已經弄不清楚身後是什麼狀況,只感覺越發的頭暈目眩。
而我眼前,那些文字在褪色,鮮紅的色澤,從四周,向我指尖慢慢退去。
而且褪色的速度越來越快。
當那顏色退到我的指尖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渾身如同被電擊了一般,實在堅持不住了,直接癱軟了下去,我面前,那個大墓碑,居然也像是風化了似的,開始崩塌下來,落了一地的灰粉。我聽見了鄭小米的狂喊:不可能,我要殺了你。
我明顯感覺到有個人從我背後衝了上來,我本能的翻了個身,剛好躲開了鄭小米的攻擊,鄭小米撲到我身邊,卻被鄭小玉的長髮纏住,狠狠一拽,拋了出去。而我還看見,鄭家的那個巨大的墳丘,開始從中間崩開,我好像聽見很多人的聲音,聽不清是吶喊、哭鬧、叫喊還是什麼,總之聲音特別嘈雜,也特別詭異,好像有千萬的怨魂從墳墓裡跑出來了似的。
鄭小玉緩步來到墳丘前頭,把我拽了起來,示意我往裂開的墳丘裡看,我看見,裂開的墳丘裡,有一個棺材,棺材的旁邊,粗壯的樹根交疊錯結,直接把棺材包了起來。鄭小玉抓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將手伸進墳丘裡,奇怪的是,那些樹幹,居然在我們的手碰到棺材的剎那也開始乾枯掉落,那棺材的蓋子也“嘭”的一聲裂開,我看見,那棺材裡頭,沒有屍體,卻赫然躺著一把木劍。
真的是木劍。
說實話,我當時有點兒傻眼,看那架勢,按照玄幻小說裡的情節,還以為會出什麼絕世神兵呢,可這分明就是一把全是塵土的木劍,沒什麼雕飾。鄭小玉卻很莊重的說:契約既成,你去拿起來吧。
我只能照辦,取出了墳墓裡的那塊木頭疙瘩。
鄭小玉說:這樣東西,你以後絕不能離身。
我說我帶個破爛木頭疙瘩每天到處去,別人不把我當成神經病就奇怪了,鄭小玉一把扯住我的衣領,說你綁在後背也行,塞在袖子裡也行,插在你下頭我都不管你,但你必須每天帶著,否則我們都得完蛋。我當時就說,這不就是一把爛木頭疙瘩麼,上頭好像還被蟲蛀過。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山坡下頭,有人衝了上來,那是幾個黑衣黑傘的傢伙,肯定是來自陳家的。鄭小米也重新爬了起來。那幾人看見這情況,二話沒說,就朝著我和鄭小玉衝過來。
有兩個人開啟黑傘和鄭小玉斗在一起,而還有一位直接一傘向我抽過來,我手裡那這個木劍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往山坡下頭跑,那人一路跟著我,不一會兒就超了過去,轉過身來,黑傘直接往我身上杵過來,我趕緊後退,卻還是結結實實的被傘尖打中了胸口。剛才鄭小米弄出來的熱浪已經讓我一陣陣的胸悶氣短,這會兒,我更是覺得心臟好像跳跳停停的,渾身都開始發麻了。而且,胸口被戳的那一下,好像已經傷到了外頭的皮肉,一點點的流出血來,鮮血很快染紅了我的上衣。我一隻手壓住傷口,忽然想起來,上次在和李刻斗的時候,鄭小玉好像教過我一個法子,叫什麼寧心聚魂。
正好是手疊在胸前,同時沾上血這麼個動作。
我趕緊按照上次的情況來行動,一邊後退一邊穩住心神。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施法了。
不過,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感覺自己平靜了不少。
既而,我開始轉身狂奔,繞著墓碑跟那個傢伙打游擊,那人卻忽然停了下來,黑傘猛地撐開,從中取出一道藍色的符紙來,好像嘴裡唸了幾句什麼,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