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有什麼不敢的?難不成不投奔那邊的遠親,倒要投奔你們家不成?”
雲玄霜這兩天出門打探,何嘗不知道雲天才歸家雲家全家都要離開碧楓城?
就算雲家人再遮遮掩掩,總也脫不了形跡,雲玄霜很好奇她們跟上輩子一樣,究竟是要去哪裡?
雲素娥一下子被說中了心事,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真讓雲玄霜拖拉上自己家,那可不成!
眼看著富貴榮華指日可待,她可不想讓這個便宜堂姐也跟著沾光,甚至破壞了他們家的前程,於是惱羞成怒,呼地就站了起來。
“堂姐何必陰陽怪氣?當初也是你和伯母非要搬走的,又不是我爹不照顧你們!既然你心裡是這麼想的,那以後我也不上門來找不自在了!”
說著朝顧驊望去,挑眉撇嘴道,“顧公子,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只能幫到這裡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就接著說吧,我先告辭。”
說罷便怒氣衝衝,腳步飛快的走了。
其實從進門到雲素娥負氣而走,也就連半柱香的工夫都未到。
這就叫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以前只當自家富貴大家族內姐妹明爭暗奪,沒想到這市井人家也沒好到哪兒去。
顧驊甚至都來不及勸阻一聲,不過轉念一想,反正雲素娥也不是正主,便由她去罷。
他轉頭正要想辦法跟這雲玄霜套話好拉近關係,卻見雲玄霜站起身來,行了個福禮。
“顧公子,既然小女子幫不上公子的忙,況家中無待外客之人,不便留公子長坐,只好失禮了。”
雲玄霜這話,把顧驊即將出口的聲音給堵在了喉間,竟是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留下的,那英俊白皙的臉上,笑容便有些不尷不尬。
“姑娘言之有理,是在下行事考慮不周了。即然如此,那在下便先告辭,不過,雖然雲姑娘已是放棄了家傳技藝,但畢竟是內行中人,在下有心學習一二,以討家中老祖父的歡喜,不知姑娘可願指教一二?”
顧驊畢竟是年近而立老於世故的商家子,瞬間便想到了日後接近之法子。
見雲玄霜秀眉微鎖,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探究,卻設有半點欣然羞赧之意,便趕緊接了一句,“姑娘放心,若我來討教,必會帶上一位年長婆子,地點便在聚仙樓雅間,想來也傳不出什麼流言非語。”
同樣都是姓雲的,為何這一位就如此難搞?
雲玄霜站在那兒,望了顧驊一眼,眸光幽深,仿若看不見底兒的深淵,顧驊不知為何,忽然心底一股子寒氣冒上來。
就聽她聲音清冷如寒泉,“小女子搬遷在即,分神乏術,恕難從命。魯婆婆,小桃,好生送顧公子出去。無功不受祿,這些禮物,還請公子帶回。”
顧驊就瞧見那一老一少齊聲應和,瞬間虎視眈眈的站到了雲玄霜的身側,其中那個糟老婆子,兩隻死魚眼瞪著他不說,手裡還拎著一個髒兮兮的舊掃帚,彷彿他如果拖延不走的話,那掃帚就會暴起,砸到他的頭上。
其實顧驊帶來的兩個隨從,要對付這一院子的老弱婦孺,那自然是綽綽有餘。
但顧驊一向自認為魅力無限風度翩翩,這種黔驢技窮的暴力手段他是暫時看不上的,雖然心中惱火得緊,仍保持風度的微微而笑。
“那在下便告辭了,日後與姑娘有緣再見。”
他前腳才走出大門,就聽見那扇木門哐啷一聲,被關的死緊。
顧曄的臉瞬間就黑了。
旁邊一個隨從轉了轉眼珠子,湊上來低聲道,“少爺,這女子如此不識抬舉,要不要我……”
說著就捏起拳頭揚了一揚。
顧驊瞪了他一眼,低聲罵了句蠢材,又見羊角巷子裡,來往的人多在看他,彷彿個個都曉得他這位京城有名的英俊大少,在這平民女子家中吃了閉門羹一般,目光裡充滿著古怪,臉色不由得更黑了,抬腳匆匆而走。
院門裡,魯婆婆放下了手裡的舊掃把,嘆了口氣道,“可惜了。這般英俊的公子,卻是跟雲素娥來的!”
話說如果不是顧驊來的這般突然,又跟雲素娥攪在了一起,魯婆婆還真覺得,在這麼多年見過的小夥子裡,就是這位公子的品貌,能配得上自家姑娘,可惜,不光是雲素娥,且瞧著這般的年紀,想來早就成了親。
小桃在一邊跟著點頭,也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
“正是了。”
方才小姐跟他們言來語去,小桃年紀小,而且也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