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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晚上,睡了一覺起來的莊捷予,還想賴在何故這兒過夜,說沒睡他一回就被宋居寒封殺,實在太虧了,好歹要把姦情坐實,被何故攆走了。

他現在沒有精力對付任何人,任何事,他覺得自己好像廢了。

他就這樣過了三天,將他拉回現實的,是小松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手直髮抖,那通電話就好像一個審判,結果如何,他馬上就要知曉。

他鼓起全身的勇氣,接通了電話,聲音沙啞著說:“喂?”

“何故哥。”小松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好嗎?”

從不在人前流露半點怯弱的何故,卻輕聲說:“不好。”

“我就知道……哎,你說你怎麼和莊捷予混在一起的呢,他那人沒心沒肺的,對你也不可能認真的。”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何故閉上眼睛,他盡力隔絕感官,只為了讓聽覺更加靈敏,他唯恐漏掉小松說出的每一個字,和那個字的語氣以及背後可能代表的意義。

“我相信你,你和他,我真覺得湊合不到一塊兒去,但是寒哥醋勁兒大嘛,這幾天跟吃了火藥似的,連他親爹都敢噴啊,嚇死個人鳥。”小松心有餘悸地說。

何故疲倦地說:“他……說了什麼?”

“倒也沒說什麼,不過你們的事兒嘛,只要我問,他基本上都會告訴我,其實,寒哥沒想和你斷,真的,我知道寒哥對你很有感情的。”

“是嗎。”何故心裡一點起伏都沒有。

“真的呀,你們兩個啊,磨死人了。”

“小松,你一直都安慰我,說得好像他在乎我,其實你看到的都是表象罷了,你知道我和他多少年了嗎?快七年了,我可能比他父母還了解他。”

“哥,有時候自以為很瞭解一個人,就更容易走入先入為主的誤區,才會更加看不清啊。”

“……是嗎。”

“哎,你記得上次你生日嗎?我們開始都忘了,後來你給我打完電話,我突然想起來,就告訴寒哥了,那天下午我們有個很重要的真人秀節目,一分鐘八萬啊,違約金一百萬,寒哥挺敬業的人,說不去就不去了,說先答應了陪你過生日。”

何故睜開了眼睛,心臟終於有了些起伏:“真的……”

“真的呀,為這事兒宋總快氣死了,寒哥都不讓我告訴你,還有上次去塞班島,也是寒哥逼我給你打電話的,他一直想著你呢。其實寒哥……寒哥雖然有點風流吧,但他對你絕對是最好的,我說句實話你別罵我啊,我們私下裡……都覺得你是正室。”

何故苦笑一聲,只覺得麵皮發緊:“小松,你說這話是罵我。”

“對不起,對不起何故哥,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我挺了解寒哥的,他平時處事各種成熟,可只要一碰上跟你有關的事兒,智商就直線下降。你相信我,寒哥一點都不想和你斷,他就是氣頭上。今天是我生日,你賞個臉來玩玩兒,寒哥也會來,咱們把誤會解釋清楚,就沒事兒了,好不好?”

何故沉默了。他去了,恐怕是自取其辱,他不去,恐怕會後悔一生。

“哥,來吧,求你了,就當給我個面子,就當可憐可憐我工作艱辛討老婆不易。真的哥,只要你們感情和諧,寒哥就好伺候,工作順風順水,只要你們一鬧彆扭,寒哥就是會走路的火藥桶,我知道我狗腿,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你來吧你來吧你來吧。”

何故深吸一口氣:“好,我去。”

就當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就當見宋居寒最後一面,就當為自己十年無果的暗戀,畫上一個完結的句號。

他知道他和宋居寒已經走得太遠,不可能再回去了,他根本不期望能和宋居寒和好,他僅僅是想見見宋居寒,單純地見見,否則以後再見,恐怕只能是在電視上了。

何故收拾了一番,出門了。

到了酒店門口,他給小松打了個電話,問在哪個包廂,小松說出來接他。

不一會兒,小松跑出來了,一把抓住了何故的胳膊,跟看著救命恩人似的,就差涕淚橫流了:“哥,謝謝你過來。”

“沒什麼,你別謝我。”

小松生怕他反悔似的,抓著他往裡走:“寒哥還沒到呢,我還得招呼其他人,讓我女朋友陪你哈,她可好笑了。”

“嗯。”

倆人並肩往裡走去,卻不想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彭放和原煬。

“嘿,這不何故和小松嗎,我說京城小吧,上哪兒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