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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新開始的機會,我們重新認識對方、重新接觸,然後,也許就可以重新建立感情。宋居寒,這次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真心,讓我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看你值不值得我信任。”

宋居寒簡直欣喜若狂,他猛地用力抱了何故一下,激動得不知所措:“何故,何故,何故!”

說完這番話,何故感覺胸腔處的一股鬱結之氣都跟著消散了。在新加坡的那半個月,反覆折磨著他的、糾纏著他的關於宋居寒的一切,已經讓他茶飯不香、徹夜難眠。跟宋居寒折騰的這一年多時光,彷彿比他過去的二十九年還要漫長,而撥開重重濃霧,開啟朵朵心結,最終抽絲剝繭呈現在面前的,還是那顆愛著宋居寒的心,那顆被他用傷痛、自卑、怨恨、理性重重疊疊包裹起來,藏在靈魂最深處的心,依然在最難熬的日夜裡,散發著微弱卻執著的光芒。

他不知道愛一個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全部耗光的時候,卻發現那可能是條源源不絕的水流,得到滋潤時,就如滔滔大海,受到磨難時,又如涓涓細流,可從不曾枯竭,那源自生命的最強烈的渴望,從不曾,枯竭。

宋居寒瘋了一樣抱著何故不肯撒手,最後因為體力透支嚴重,在何故懷裡昏睡了過去。

何故看著宋居寒臉上未乾的淚痕,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愛一個人,就是渡劫。

第73章 最新更新

宋居寒睡著之後,何故輕輕走進洗手間,面衝著洗漱臺。鏡子裡映出一張蒼白的、茫然的、眼角掛著風乾淚痕的臉。

那張臉漸漸地和年少時的自己重疊了,他彷彿能透過鏡子,看到自己過去的迷惑和不安,七年了,原本他以為自己走了很長、很遠,最終發現只是圍著一個人畫圓。

他這樣一個連句情話都不會說的人,卻一輩子為情所困,真是諷刺。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

他洗了個把臉,努力調整好情緒,然後走了出去。

宋河和Vanessa都在樓下等著他,倆人分坐在沙發的兩頭,明明展臂就可以碰到對方,可那距離卻顯得非常遠。

結髮夫妻,不過如此。

這世上最薄弱的、最沒有保證的,就是感情,偏偏萬千白骨壘路,還是有人悍不畏死、心嚮往之。

聽到腳步聲,倆人同時抬起頭,目視著何故一步步走下樓。

Vanessa輕聲問道:“他吃飯了嗎?”

何故搖搖頭:“睡著了,等他醒了就會吃飯。”

Vanessa鬆了口氣,雙手交握在唇邊,說了一串德語的禱告詞。

宋河鼻翼鼓動著,冷冷地盯著何故。

何故坐在了宋河對面,淡定地直視著他:“我這次回來,不是因為你威脅兩句,而是為了宋居寒,你用不著瞪我,如果不是你騙他說我去新加坡不回來了,他也不會鬧成這樣,你自己的兒子心理年齡有幾歲自己都沒有譜嗎。”

宋居寒那種對待外人的八面玲瓏和對待自己人的無理取鬧,是他性格上分水嶺一般的兩個極端,宋居寒始終像一個早熟的孩子,看上去再成熟,裡面也還沒長好,總是喜歡在外面做足了戲掙足了面子,然後把頑劣的本性留給最親近的人。

宋河眯起眼睛:“你敢教育我?”

何故冷笑:“我沒義務教育你。”當著Vanessa的面,更難聽的話他就不方便說了,“從今往後,我儘量不出現在你面前,你也儘量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利用我做的事,我們眼不見為淨,誰都舒服。”

宋河表情猙獰,還要說什麼,Vanessa低喝道:“宋河,我們剛才討論過了的。”

宋河咬了咬牙,站起身,整了整領帶,指著何故道:“我宋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好自為之。”他說完,摔門而去。

Vanessa嘆了口氣:“何故,你們談的怎麼樣?”

何故沉默了一下,儘量平淡地說:“Vanessa,我決定和他重新試試。”

Vanessa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和喜悅:“真、真的嗎?”隨即,她面上又浮現擔憂,“你是因為他這樣折磨自己才……”

何故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止,我確實沒法看著他這樣下去,尤其他傷還沒好。但我這段時間也思考了很多,我們倆之間,說孽緣也罷,大概真是有什麼東西一直牽扯著的,想斷也斷不乾淨,於其互相折騰,不如就……”

Vanessa忍不住笑了一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