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亦軒點了下頭。
李茂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桂花糕。
墨亦軒居然愛吃桂花糕。
這種點心在宮裡可不多見。
一是沒有多少人愛吃,他很多年前有幸嘗過一個。
不能說不好吃,只是淡香過頭了。
點心之類的,都是後宮裡的那些妃嬪在吃。他們自然是喜歡是甜膩的。
桂花糕太過自然,入口的感覺都是桂花給人的感覺。
淡雅。
二是桂花糕不是太好做。
就是因為他的淡香。
稍稍一用力,就會甜膩過頭。沒了桂花糕的淡香,有沒那些點心可口。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點心,御廚們已經很少能有人做了。
他怎麼記得十多年年前有一個娘娘好像愛吃這個桂花糕呢。
誰呢。
李茂費力的想著。
直到站在墨承廣的門前,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墨亦軒拿了一塊桂花糕。
他走到這裡的時候,桂花糕就擺在了桌子上。
還冒著熱氣,看起來比他早不了多少。
一入口,便知道是誰送來的了。
和那天晚上棗兒送來的一個味道。
墨亦軒淡淡的品著,也不想去多想。
棗兒那種小女孩的心思他猜不懂,也不想去猜。
開啟一卷奏摺。
吳城的。
上面盡是描繪瘟疫的可怕。
墨亦軒的嘴邊出現一抹笑容,轉瞬即逝。
看到最後一分奏摺的時候,墨承廣來了。
墨承廣來找他,從來不讓李茂報聲。
說是怕打擾了到了墨亦軒。
墨亦軒裝作剛剛看到墨承廣。
連忙站起身,“父皇。”
墨承廣連忙招呼著墨亦軒坐下,“這些日子累壞我們的軒兒了。”
“兒臣替父皇分擔解憂是應該的。”
“父皇老了,不應該在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李茂的眼睛瞪大。
墨承廣這麼說……難道是要退位!
果然墨亦軒是儲君嗎?
墨亦軒知道墨承廣接下來要說什麼,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墨承廣。
“父皇,您不能服老啊。就是您服老,也不能這個時候服。吳城剛瘟疫,人心惶惶。正是需要您安定人心的時候。”
墨承廣看著墨亦軒笑道,“軒兒真是聰明的讓朕無法反駁啊。”
李茂古怪的看了一眼墨亦軒。
果然是讓人越來越猜不透了。
墨承廣要傳位還不趕快接著,竟然拒絕。
他這個時候拒絕,墨承廣真的要傳位的時候就不一定是傳給他了。
皇家的變數誰都說不準。
“父皇,您可想好派誰去吳城了嗎?”靜了一會,墨亦軒開口。
墨承廣放下茶杯,“軒兒有什麼好人選嗎?”
“兒臣對朝政知道的不多,對於官員更是不瞭解,兒臣給不了建議。”
“你啊,每次讓你做決定你都以你你不瞭解朝政當藉口。”墨承廣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不派官員了,就朕的這幾個兒子,你的這些兄弟,你覺得派誰去?”
“二皇兄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兒臣也聽過他在宮裡的名聲,但是二皇兄如今重病纏身。去不得。那不如兒臣我去好了。”墨亦軒仔細分析。
“那不行,你不能去!”墨承廣立刻反駁。
“那種危險的地方朕怎麼敢讓你去!”
墨亦軒好看的眸子微妙的看了墨承廣一眼。
他總覺得,墨承廣這句話說的太諷刺。
“父皇有什麼人選嗎?”墨亦軒跳過了墨承廣會對他煽情的地方,連忙問道。
“你說,派誰去?”墨承廣皺起了眉頭,隨後轉過身,看著李茂。
李茂嚇得連忙跪了下去,“皇上,這種事情老奴不好說啊,求皇上別為難老奴。”
“你看你,朕不就是問個問題嗎,起來吧。”墨承廣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茂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墨承廣皺著眉頭,“派老七去吧。”
“父皇拿主意。”墨亦軒點了下頭。
“那就老七,李茂,去把老七叫來。”
“喏。”李茂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