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要整治朝風,從他這裡開始了吧?
“軒王爺,您喝茶。品 書 網 (w W W 。 V o Dtw 。 c o M)”叢恆連忙給墨亦軒奉上茶。
墨亦軒啜了一口,淡淡道,“叢大人,本王要看一下宗人府的記錄本。”
“宗人府?”叢恆微微一愣,點點頭,“臣去拿,軒王爺稍等。”
墨亦軒點點頭。
叢恆邊翻找邊嘀咕。
墨亦軒這是要查案子了吧。
他這麼多年也沒有冤枉哪一個吧?
完了,任職這麼多年,哪裡還記得有沒有過紕漏。
“軒王爺。”叢恆心裡忐忑的把陳舊的記錄本遞給了墨亦軒。
墨亦軒接過,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有字的。
上面有三個名字。
墨承綸。墨承坤。最後一個是墨亦仲。
後面有詳細的記錄。
墨承坤是因為染指了貴妃。他比墨承綸晚了十年進的宗人府。
墨承綸,上面寫的是謀害太子。
這記錄也真是夠可以的了,不論怎樣,進了這裡面的人就是錯的。
墨承廣將冊子遞給叢恆。
叢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軒王爺,可有什麼不妥?”
墨亦軒搖搖頭,起身離開。
叢恆連忙行禮,“恭送軒王爺。”
好一會,看不到墨亦軒的身影,他才從地上抬起頭來,扶著七上八下的心。
就看了宗人府的冊子,應該沒什麼事吧。
墨亦軒緩緩走回涼亭。
這宗人府裡只剩下了墨承廣的兩個兄弟。那之前,也許都死了。他們這一輩,只有墨亦軒有那麼榮幸進了去。
墨亦軒的嘴角出現了一抹冷笑,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
真難看。
美麗的想讓人破壞。
棗兒靠在涼亭的柱子上,怔怔的看著遠處那抬頭看天的男子。
她聽說了墨亦軒的所有事情。
這麼多年,他就是這麼撐下來的吧。
抬頭看天。
天那麼大,它總能收下你所有的委屈。
也永遠都是那麼孤獨,好像所有人都觸碰不到他一樣。
墨亦軒生在皇家,卻沒有感受到一分的皇家尊貴。他受盡天下人的侮辱,甚至於還有龍陽之好的人追墨亦軒追的緊。
以前聽小宮女說那些找墨亦軒的人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她其實是想不明白的。但是如今。棗兒看著那個緩緩走進的男子。
她知道,都是被殺的。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活過了所有人。
墨亦軒受盡尊貴,最後還是輸給了他。
他才是最後的贏家,雖然有些晚。
墨亦軒走過去拿起桌子上裝好的食籠,又離開。
棗兒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墨亦軒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離開。
這樣的感覺卻讓她心裡有著欣喜。
就好像多年的夫妻,不必要言語一般。
她又坐會了石凳上,等著墨亦軒回來。
她願意這樣,等一輩子都好。
宗人府計程車兵看到墨亦軒走來的時候,都瞪大了眼睛。險些忘了行禮。
“參加軒王爺!”還好有反應快的。
“嗯。”墨亦軒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什麼東西?”士兵嗅了嗅鼻子。
“王爺們吃的東西,你能吃過嗎?”另外一個士兵取笑道。
“聞聞味不行啊。”
“別吵了,軒王爺給誰送東西的?”另一個士兵打斷兩個人的諷刺,道。
“他到底來看誰的?難不是要把裡面的人放出去?”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宗人府,你當我能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以前不行,但是軒王爺繼承了皇位。他最大。還有什麼不行的啊?”
一句話。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成了皇帝,這天下便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一句話,可以左右多少人的生死。
墨亦軒沉穩的腳步響在宗人府的走廊,那個墨承坤還是背對著他躺著。
荷花酥的香氣散發在潮溼的宗人府。
墨承綸站了起身。
墨亦軒開啟門走了進去。
“荷花酥?!”墨承綸的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