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氣,開口,“皇上,奴才真的是掏心掏肺的跟皇上說這句話。皇上,現在兩國剛剛合併。老奴覺得,皇上還是應該,多關心關心君公子。”
錦莫痕停下了腳步,看了他一眼,“朕怎麼覺得你今天話特別多呢?”
“皇上,是臣多嘴了!”林盛連忙跪了下去。
他都已經能預料到一旦他吃了朝陽果的事情被錦莫痕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他跟在錦莫痕身邊這麼多年,都沒有猜透他。
但是他卻能猜到錦莫痕對自己的處罰方法。
出宮,沒有俸祿。
他一個太監要是離了這皇宮還怎麼活下去?
別的大臣說的好聽點,那叫告老還鄉,在他這可就不是了。
但是錦莫痕倘若真的這麼處罰他,那已經是念舊情了。
他沒見過這種處罰有幾個。
基本上都是死刑。
能經的錦莫痕錦莫痕親自處理的人,已經算榮幸了。
其餘的,都是刑部決定。
他不想出宮,也不能出宮。
因為一個太監最好的歸宿是皇宮。
這在他當初淨身的時候便想過了。
拼命做,做到太監頭,然後就這麼老了。
他身體還硬朗著,怎麼都還能活個十年二十幾年,此時怎麼能出什麼岔子呢。
好日子可都在後頭呢。
“起來吧。”錦莫痕淡淡開口。
“謝皇上。”林盛連忙站了起來,跟上了錦莫痕。
不敢再提君離澈的事情,但心裡卻是想的更甚。
他要想個法子,不能坐以待斃。
看錦莫痕的反應,頗有一種對君離澈不管不顧的感覺。
難不成他們之間已經出了問題?
林盛跟著錦莫痕來到了書房,見錦磨痕正用功。
林盛又溜了出去。
回到寢殿,君離澈竟然還在那裡。
林盛正要感慨他用膳的度,猛然間發現君離澈的臉色有些不正常。
他的臉色有些發紫。
小太監們誰也不看他,也就誰都沒發現這個問題。
林盛捂住了嘴巴,強壓住自己的驚訝,溜著邊跑回了書房。
錦莫痕皺起了眉頭。
林盛一進屋子便看見了錦莫痕的額臉色,立刻跪了下去,“皇上,奴才有罪!奴才吵到了皇上!”
錦莫痕放下了手裡的奏摺,“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皇上!奴才剛剛鬼迷心竅了啊,非要去看看君公子,結果看見君公子臉色發紫,奴才害怕,腳步就快了一些!”林盛快的說著,隨後將頭低了下去。
錦莫痕站了起身,“起來吧。”
“謝皇上。”林盛連忙站了起來,跟上了錦莫痕。
走到寢宮的時候,君離澈當真是面色不正常。
錦莫痕走了進去,“離澈?”
君離澈似乎有些費力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錦莫痕。
那眸子裡似乎想表達什麼。
“快去找華雀。”錦莫痕的聲音有些焦急。
林盛連忙跑了出去。
又想到華雀可在瘟疫區,又喚了小太監去。
林盛以前對華雀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這一次,當真是刮目相看。
華雀自打到了璧城,幾乎就呆在了瘟疫區。
研究解藥。
他絕對對得起他神醫的稱號。
林盛剛剛走進寢宮,小太監就跑了回來,後面跟著腳步穩重的華雀。
華雀治病完全是看心情的。
他對錦莫痕沒有什麼感覺,對於君離澈更是不喜歡。
聽小太監說是君離澈病了,便走的更慢。
看小太監回來的這麼快,林盛便知道,這是在路上遇上了。又懊惱怎麼自己不去,這樣就能在錦莫痕心裡的的印象好一點。
華雀掃了一眼君離澈的表情,放下了手裡的醫箱,把起了脈。
華雀的表情漸漸慎重起來,一旁的錦莫痕微微皺起了眉頭。
華雀突然間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君離澈的眼睛。
君離澈費力的對視著華雀的眼睛。
華雀覺得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是在看自己,又好像……是兩個人……?
他覺得,他的對面現在坐了兩個人。
給君離澈把脈的感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