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男人微微一怔,細小的眸子眯了起來,他一眼能看出這兩個人的武功不低,說不準輕輕鬆鬆能砸了他這個臺子。
要演的像一點。
“好,現在請兩位說出最想知道的事情。”深衣男人左右看著。
皇諾兮的身有皇弒龍的鮮血,藍淵的胸口又還在滲血,空氣頓時瀰漫著鮮血的味道,人群也不敢起鬨了,他們可不敢得罪江湖人。
“後悔嗎?”藍淵先開的口。聲音淡淡的。
深衣男人連忙將夫妻石伸到了皇諾兮的面前。
皇諾兮隔著斗笠都不敢去看藍淵。
後悔嗎?
當初做了決定,沒有後悔這一說,不論結果如何,都要承擔。
深衣男人沒有見到皇諾兮伸出來的手,也不敢說話。
藍淵似乎知道她不會回答,像是自顧自的接道,
“我要娶她了,她嫁給了別人。”
皇諾兮的眸子垂了下去,像是一個犯了十惡不赦大罪的人。
“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嗎?”
“有。”
明明知道藍淵是在自嘲他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可是皇諾兮當他是在問自己。
這句話再不說出,她真的會後悔。
“苟且偷生。”
“我不能接受我愛的人走了,我苟且偷生。生未同衾死同穴。”
身旁一陣風,藍淵已經沒了身影。
深衣男人為難的看著皇諾兮,兩個人全程都沒有碰過這塊石頭,不要錢過不去,要錢了怕人家砸場子。
臺下鴉雀無聲。
卜卜從皇諾兮的懷裡鑽了出來,擔憂的看著皇諾兮。
深衣男人的眸子猛然間睜大,恐懼的看著卜卜,臺下的人都像是見鬼了一般看著卜卜。
‘哐當’一聲,深衣男人手裡的‘夫妻石’落地,他連撿都不敢撿。
臺下的人腿都開始打顫。
他們認識那隻小獸!
現在牆邊還有那隻小獸的畫像!
幾個月強羅剎皇的小獸丟了。全天下尋找過啊,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都出動全家出去尋找了。
小獸在這裡……那說……這個人是羅剎皇?!
有些人帶給別人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深深的在心底裡,像此刻。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臺那個人是那個女魔頭,但是連逃跑都不敢,因為他們怕一活動會被她殺了。
深衣男人這才發現皇諾兮背後跟著的弓。
絕陽弓,古神器。
他真是眼瞎了,早點看到不是沒事兒了嗎?
現在怎麼辦。
萬一她生氣了真的死定了。
皇諾兮看著卜卜擔憂的眼神,輕嘆了一口氣。
他聽不下去了吧,他覺得太虛偽了吧?
皇諾兮抱緊了卜卜,騰空一躍,也消失在了眾人眼裡。
深衣男人鬆了一口氣,好半天才敢蹲下身子撿起地的‘夫妻石’,緩了緩神,才繼續坑蒙起來。
皇諾兮帶著卜卜竄進了最近的樹林裡。
藍淵必定走的是這條路。
她至少要看到他安然無恙再走。
兩個人的武功並沒有差多少,全憑她的感覺追隨著他。
這片樹林走到了頭,沒有追他,皇諾兮猛然調轉了方向,像枯藤譚奔去。
他一定是回到了那棵樹。
停在了最後一棵樹,皇諾兮站在枯藤譚的另一片樹林裡,遠遠的看著那棵樹。
她感覺到了。
他在。
皇諾兮靠在了腳下的那棵樹,望著天半晌,淡淡道,“喂。”
黑袍人出現。頗為詫異的道。
“你叫我?”
皇諾兮看他一眼,“你把他的傷治好。”
“他?”黑袍人指著藍淵的那棵樹。
“恩。”
“你回錦墨痕的身邊,我幫你治他。”黑袍人聲音很是認真。
皇諾兮轉過頭看著他,忽而冷笑。
“你笑什麼?”
“你知道生不同衾死同穴的意思嗎?”
黑袍人微微一怔,“寧願和她他一對死鴛鴦也不願和錦墨痕在一起?”
皇諾兮搖了搖頭,“他死了,我陪他。你可以不必救他。”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每一次威脅你的時候,都會被你威脅回來。我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