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想起唐尼他頭疼。
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關係有變化,哪有之前天下人傳說間那麼美滿。但是唐凝還是一如既往的纏著君離澈,他看見唐凝從君離澈房間出出進進幾回了。一天也沒看到兩個人有多少空閒。
這他還怎麼有機會下手毒死君離澈,再拖下去君離澈要動手了。
君離澈回到房間,唐凝不出意外的坐在床。
“澈,你去哪了?”唐凝看著他。
“出去走走。”君離澈淡淡道。
“你離開行宮了。”唐凝很肯定。
“恩。”君離澈點了下頭。
唐凝站了起身,想像以前一樣挽住君離澈的時候,卻自覺地收回了手。
看著君離澈坐回了床,她坐到椅子。
喝了一口茶,才輕聲道,“澈,我看到你去李炎那裡了。”
“恩。”君離澈躺在床,淡淡的應了一聲。
唐凝猶豫了半晌,終於開口,“澈,你是不想……”
“復國。”唐凝的話還沒說完,君離澈已經開口。
唐凝的美眸瞬間睜大,被君離澈這兩個字刺激的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她認識君離澈的時候,君離澈和錦墨痕是玩伴了,十幾年的兄弟啊。
她怔楞的看著閉著眼睛的君離澈。
君離澈忽然間開口,“覺得我很不齒嗎?”
唐凝搖了搖頭。“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君離澈沒有在開口。
唐凝看著那張她愛過十幾年的面容,臉竟然出現了笑容。
君離澈肯和她說這麼重要的事情,說明他還是在乎她的。
錦墨痕……
兩清了吧。
君離澈如果要復國,從此他們便是敵人,不可能在回到從前。
她既然選了君離澈,要和他站在統一戰線。
屋子裡靜了下來,唐凝不在開口,靜靜的看著君離澈。
其實這樣她也習慣了,她可以接受沒有錦衣玉食,沒有人服侍,只要他和她在一起好。
碧城。
華雀走回去的時候,錦墨琉已經騎在馬等他了。
“這麼急啊?”華雀吶吶道。
“我去邊關還是需要時間的,華神醫快些罷。”錦墨琉看了他一眼。
華雀點了點頭,走進屋子收拾他的藥材。
收拾到了最後,卻只帶走了他的藥箱。
沒用了,這些藥材救不來人命,留著還有什麼用?
提著藥箱費力的坐錦墨琉的馬,錦墨琉立刻一甩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向前衝去。
華雀感慨的看著路邊不斷後退的土屋子。
在這裡呆了些日子,還是有感情的,況且他在這裡見識了那麼多他救治不了的人死去,自然是難受的。
在心底嘆了口氣,看著斜前方的路。
再怎麼難熬,人還是要向前的。
枯藤譚。
皇諾兮側眸看了一眼馬蹄聲的方向。
隨後皺起了眉頭,收回眸子看著卜卜的背影。
卜卜一直看著那把絕陽弓,都不曾看過她。
她一直看著那弓的人頭在一個一個減少。
錦墨痕停下了馬。
看著那棵巨樹,他能感覺到藍淵的目光。
還有另一邊,皇諾兮的氣息。
他們都在這裡。
算不見面卻還是互相牽絆著。
他的眸子有些黯然,抓著韁繩的手有些用力。
沉寂半晌,他調換馬頭,緩緩向後走去。
都不打擾也好,最好的狀態他不能打破。
最後他將馬停在了遠處的一個背風坡。
皇諾兮聽著馬蹄聲走遠,目光轉向藍淵所在那棵巨樹。
其實,他們走到這一步,誰都怪不得。
不怪錦墨痕,她必須要嫁給錦墨痕不是因為她們有了肌膚之親。藍淵也不會因為這樣離開他,但是她自己接受不了。
也不怪卜卜,當初她既然選擇救卜卜,不會後悔。倘若那個時候她沒有救卜卜,如今應該是後悔的。
在這之,最無辜的是藍淵。
所以她才會覺得虧欠了藍淵那麼多。
如果可能,她當初定然不會再遇藍淵。
或者說,從最開始讓他死心,不必耗到如今,耗到每個人都痛苦。
藍淵淡漠的目光從錦墨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