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北身邊睡著依舊蹙眉的思南,而他的外衣也裹在了思南的身上。
他們找了一晚,只在崖底的山洞找到了已經冷透了的灰燼。
孤錦夜沒有死,秦雲凜也沒有死。可是卻雙雙不知蹤跡了。
男子起身,站在懸崖邊上,清晨凜冽的風鼓吹著他的長袍,一雙清明的眸子看著東方發白的天際,完全沒有睡醒後的惺忪。
“殿下。”齊北悄然站在他的身側。
秦雲舒沒有回頭,悠悠道:“阿北,你知不知道昨日我親眼看著他掉下去,是什麼心情。”
“她會好好的。”
“是害怕。”他的聲音很輕,“我想起了母后,她也是這樣,死在我面前,而我毫無辦法。我原以為此生,我再也不會像那樣害怕了。”
齊北不知如何回答,終究還是說道:“錦夜應該是被二殿下帶走了,殿下預備如何。”
秦雲舒轉身看著他:“自然是先去把本宮的人給要回來。”
靖王府。
孤錦夜看著客廳裡削水果的男子,他手中那把精緻的五寸鋼刀用的從容不迫。
“他是不刃。”秦雲凜緩步而來,“你的傷口就是拜他所賜。”
孤錦夜回頭看他:“應該是拜你所賜。”
男子笑笑:“那我願意負責,你這些日子就在我府上養傷吧。”
“殿下會擔心的。”
“那又如何。”
“讓主子操心的幕僚不是好幕僚。”
秦雲凜聞言,從不刃手中接過那水果遞給孤錦夜:“你可以跟他說,你這是深入敵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孤錦夜挑了挑眉,沒有去接:“殿下從來就不能理解錦夜所謂的計劃,我想這次也不要讓殿下費心了。”
“是麼,他如此愚鈍不堪你又何必執迷不悟。”秦雲凜自顧自的咬了一口,“繼續我們昨晚的話題,過來幫我可好。”
“王爺要知足,一個柳卿文不比錦夜差。”
“可是他卻三番兩次輸給了你。”
孤錦夜原本的衣服已經破了,此刻穿著的是秦雲凜叫人準備的衣衫,卻意料之外的是男裝。
“主僕之間的契約,不僅要有忠誠還要有信任。王爺不能信任柳卿文,那麼錦夜又怎能信任王爺會一直重視錦夜呢。”
“那太子能麼。”
孤錦夜忽然笑了:“好就好在,太子殿下從來不會讓錦夜操心這等問題。”
不知是誇是貶。
“看來你不是那麼容易說動的,那就再好好想幾日吧。”秦雲凜起身扔了手裡的水果,看一眼不刃,“好好照看錦夜公子。”最後兩個字說的格外重。
“是。”
孤錦夜對上不刃那雙叫人發寒的眸子:“柳大人知道是你去刺殺師詩的麼。”
不刃不語,依舊靜靜地坐著,削著他的水果。
孤錦夜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