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著了。
眾人一驚,聽見秦雲舒的聲音都變了:“錦夜,你想幹什麼……”
孤錦夜甜甜一笑,俯身點著了雲舒腳邊的紙,聽見男子大驚:“著了……著了著了,錦夜著了!”
“紙燒的很快的,皇上還沒想起來自己做錯了什麼嗎?”女子靜靜的看著他。
“你謀殺親夫啊!”
……
“來人啊,你們都死了啊!”
沒有人敢動,韓桂幾番想上前都被阿平暗自拽住了。
“錦夜……”雲舒祈求的看著她。只見女子淺淺一笑:“快到腳邊了哦。”
“好了朕錯了,真不該扔了你的衣服不該先斬後奏不該自作主張不該不顧你的感受……啊啊啊……”雲舒著急的看著已經到腳邊的火苗,“錦夜我錯了你要怎麼樣都可以……著了著了啊……”
女子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撲哧”一笑,抬手道:“滅了吧。”
眾人瞬間就衝了上去,一通猛踩,撲騰著紙灰在屋子裡肆意的飛舞。
錦夜就站在那裡,看著人群中一臉緊張的人,忽然鼻子一酸,轉過了身。
不能哭,哭了就會毀了這一天的。
“今天的事情事關皇上顏面。”女子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們可知道了?”
眾人心中一凜,連忙跪下表忠心:“奴才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錦夜滿意一笑,伸手解了雲舒的穴道:“皇上今天有什麼安排呢?”
秦雲舒憤憤地瞪著她,正好有紙灰落在他的鼻尖上,煞是滑稽:“你這是屈打成招。”
女子手心一攤:“你可要打回來?”
雲舒看著她的笑臉,又看了看她的手,忽然一把握在手心,拉著她就往外走:“這屋裡沒法待了,給朕打掃乾淨!”說著便和錦夜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眾人看著離去的兩人,不禁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這一大早的,也太熱鬧了。
就在這樣被秦雲舒拉著走在清晨暖暖的陽光下,是孤錦夜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至少沒有想到會如此突然。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長樂宮。”
女子看著他的背影,腳下有點跟不上,只能一手提著裙裾:“你慢點兒,裙子太長了……”話音未落,腳下就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秦雲舒一回身,接了個滿懷……陽光下,他俊俏的臉龐近在咫尺,讓人瞬間臉紅心跳。
“你……”
“瞧你那笨手笨腳的樣子。”男子嗔了她一眼,然後便一把抱起了她,引得路過的宮人紛紛側目。
錦夜臉更紅了,小聲道:“放我下來。”
“還想摔跤?”
……怒目而視。
秦雲舒卻是心情大好,還飛快的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口,見她窘迫的樣子,忽然有種“報仇雪恨”的舒暢。
女子摟著他的脖子,無奈只能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掩耳盜鈴一回。
長樂宮。
秦雲澈如今幾乎每天都會進宮,眼下女子剛做完早課,陪著他說話。
“玉蟬還沒好些麼?”
麗太妃搖搖頭:“也難怪,忽然就要把她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任誰也接受不了。”
“我會送她,母妃放心。”
麗太妃像是想起了什麼,微微蹙眉:“也怪哀家,沒有管好她,讓那個孤錦夜有機會拿她立威。”
“母妃,錦夜不是那樣的人。”
“你們兄弟兩個不知道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那麼向著他。”女子搖搖頭,“尤其是皇上,那個樣子簡直是……作孽啊。”
雲澈聞言,微微蹙眉,剛要開口就聽見有人忽然說道:“母妃說什麼作孽?”
麗太妃一愣,抬頭更加一驚,不禁指著雲舒身邊的人:“你……你……”
“三弟也在啊。”秦雲舒牽著錦夜的手,大方的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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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澈的目光一直定在錦夜身上,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翻來覆去之後,只徒留一句:原來如此。
“朕是帶錦夜來給母妃請安的。”秦雲舒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朕已經把鳳夕宮賜給了錦夜,明日便會下旨冊封她為皇后。”
麗太妃看著孤錦夜,緩緩的從震驚中醒來:“原來如此,皇上要封她為後,恐怕天下間沒有人有理由阻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