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地把她帶回來。”
顏暖停住了腳步,她對這一幕簡直想笑,但,還是想看看慕澤深會怎麼回答。
結果會不一樣嗎?
慕澤深微眯起眼睛,看慕琪,眸光內斂深沉,深邃得近乎可怕。
慕琪渾身一顫,哆嗦著嘴唇,還想再說什麼。
於詩見勢不好,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移到慕琪身邊,拽過慕琪,朝慕澤深賠笑:“深哥,小琪只是心情有點不好,您不要放在心上。”她又對站在旁邊的顏暖說,“你是暖暖吧,快坐快坐。”
說著,硬是把慕琪拉到她原來的位子上。
慕琪的大小姐脾氣卻這個時候上來了,被於詩拉著動也不動,死命掙扎:“姑姑,你別拉我,你不是也討厭她嗎,為什麼現在要這樣說,我討厭顏暖這個賤人,不管是以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不要讓她進來慕家,姑姑。”
“慕琪!”於詩急了,一巴掌打在慕琪臉上。這些話是能在這樣的場合拿出來說的嗎?
啪——
清脆的掌聲,讓整個餐廳安靜下來。
慕琪的臉迅速紅腫,她不可置信地望著於詩,回過神來,,大聲哭喊道:“姑姑,你打我!你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我,你今天居然為了這個賤人打我。”
慕琛見慕琪雪白的臉上出現紅痕,非常明顯,心疼得不行。
他吩咐傭人:“去拿醫藥箱。”
走到慕琪身邊,心疼地看著她白皙臉上的五指印。
咬了咬牙,慕琛對慕澤深說:“爸爸,您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該來我們家,姑姑不喜歡她,慕琪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您到底有什麼理由非得堅持讓她留下來呢,真的言暖您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為什麼現在……。”
慕琛每多說一句,顏暖的臉就蒼白一分。彷彿一隻塑膠袋套在她的頭上,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真是可笑,剛才才和慕珂說她不會自不量力,現在就想留在這裡看戲,不過是再次聽到別人說事實而已。
她,曾經的言暖,是被慕澤深拋棄的。
“閉嘴。”
停頓兩秒,慕澤深才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
提到言暖,他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戾氣之中,帶著股難以言喻的逼迫感,駭得慕琛無法抑制地後退了兩步。
不等爸爸有所動作,慕琛便一閃身擋在了慕琪面前,手臂撐開,將哭泣著的慕琪環護在身後。
作為慕家唯一成年的兒子,他早已具備了健碩的脊背與厚實的胸膛,體型幾乎可以與慕澤深比肩。只是懾於爸爸的威壓,心理上無端軟了幾分,公然對抗起來,未免有些色厲內荏。
對於慕琛的無禮舉動,慕澤深不怒反笑:“慕琛,好樣的!我給你人手,給你地位,給你權力,悉心栽培你,難道是讓你拿這些來跟我作對的嗎?”
他的面板在笑,肌肉在笑,骨骼在笑,眼神卻是冷冰冰的。聲音不大,難以聽出背後的情緒,更令人毛骨悚然。
帶著這樣恐怖的笑容,慕澤深不斷逼近。
“爸、爸爸,您要怪就怪我!小琪還小,她什麼都不懂!一切都是我的錯,您不要衝她發火,她還小啊,爸爸……”慕琛的聲音漸漸小去,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了脖頸。
慕澤深語氣淡淡,卻無端地讓人毛骨悚然:“你的錯不在於維護慕琪,而是,你不該提到暖暖。”
話音剛落,抬起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在了慕琛肚子上。
鞋底與*碰撞出一聲悶響,慕琛倒退出去好幾步,終究無法站穩,噗通跪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好半天沒爬起來。
“阿琛!阿琛!””於詩尖叫著撲了上去,扶住慕琛,轉頭面嚮慕琛形象全無地大吼道:“深哥你瘋了,阿琛是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你就為了一個死掉的言暖這麼對他。”
於詩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像只發了瘋的母雞護在慕琪面前:“是,言暖是死了,可是這兩年小琪好過嗎,你心心念念死掉的言暖的,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想著說要是死掉的是小琪就好了,你後悔了是不是,現在小琪會這麼大反應,還不是怕你這個做爸爸的不再疼她,深哥,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哥的。你說要好好替他照顧小琪,結果呢?”
“結果?”慕澤深忽然冷笑起來,笑容意味不明,“你們現在才來跟我說這些,結果不是養了只白眼狼嗎?”
這話一出,於詩,慕珂和慕琪都愣了。
慕琪臉色蒼白,躲在慕琛和於詩身後,身子像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