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是來責問歐晟凌的。
“父親來這裡,有什麼事兒嗎?”歐晟凌見歐天麟見著沒有動,出聲詢問道。
這花房是歐晟凌和歐晟鈺生母生前最喜歡的地方,歐天麟自從娶了許音晴之後,便再沒有踏足這個地方。
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因為厭惡。
但總之,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在歐宅的這個地兒。
歐天麟就好像完全忘了有這個地方的存在一般。
“歐晟凌。”歐天麟望著自己這個大兒子,不知道怎麼的,又心虛起來,定了定神,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不禁怒從中來,怒氣衝衝道,“你還敢問我來有什麼事情,你看看你,做的什麼混賬事情。”
歐晟凌淡淡地瞥了一眼歐天麟,不鹹不淡地答:“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混賬事情,還請父親明說。”
歐天麟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歐晟凌,看著他目中無人的態度,一陣氣結。
老臉憋得通紅,手指顫抖地指著歐晟凌,語調發顫地說:“逆子,逆子,你看看你發的什麼新聞,那是慕先生的新婚太太,是慕先生的人,你好好的幹嘛去招惹慕先生,快點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撤掉,然後再向慕先生道歉。”
“父親,歐家現在是我在當家做主。”歐晟凌淡淡地說,“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你要是有這份閒心,還是想著怎麼去討好母親和小妹吧。”
而這個母親和小妹,自然指的是許音晴和歐曲歡。
跟他歐晟凌沒有絲毫關係的兩個人。
“你,你……”歐天麟憋紅了臉,一陣語塞。
歐晟凌說的話,就好像在他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當初他的原配太太死了沒有多久,這許音晴就被娶了進來,連帶著進門的,還有歐曲歡。
歐曲歡和歐晟凌、歐晟鈺兩兄弟年歲相仿。
那是明擺著的證據,歐天麟在沒有結婚沒有多久,就已經出丨軌了。
又或者是在結婚之前,已經養了小情兒了。
現在歐晟凌提起這事兒,很明顯,就是讓他不要管他的事情。
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資格管。
歐晟凌的話讓歐天麟的臉色青紫交加,十分難看,又恰好被跟著歐天麟身後趕過來的許音晴聽到了。
許音晴一聽,眼眶立馬就紅了,聲音嬌柔地喊了一聲:“天麟。”邊叫邊往裡走。
一腳就要踏入花房。
“母親。麻煩你站在外面,不要再進來了。”另一隻腳剛抬起來,歐晟凌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
他的話語還是溫柔
得彷彿能掐出水,但許音晴就是莫名地感受一股寒意,腳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眼眶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許音晴一時之間尷尬無比,進退兩難:“小凌,我知道,我來了歐家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為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我和天麟是真心相愛的,你媽媽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想啊,我,我……”
說著,說著,她突然哽咽起來,半響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歐天麟見不得許音晴哭的模樣,心馬上就軟了,走過去軟言安慰了許音晴幾句,扭頭對歐晟凌呵斥道:“畜生,這是你母親,有這樣跟你母親說話的嗎?”
“天麟,你別怪小凌,是我不好。”許音晴哭哭啼啼地抓著歐天麟的一隻手,阻止他呵斥歐晟凌,完了,語重心長地對歐晟凌說,“小凌,你怪我,我無話可說,反正在你和小鈺的心目中,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小三狐狸精,但天麟畢竟是你爸爸,你爸爸都是為了你好,雖然這公司現在是你在做主,你也管理得很好,也許你做這事兒有你自己的理由,但是你怎麼就去和慕先生對上了呢,你這樣,慕先生到時發火了,大家不都得去喝西北風了?你得多為這個家考慮考慮啊。”
說到底,許音晴這個女人就是怕歐家因為惹怒了慕家,被整垮,失去了長期飯票罷了。
“音晴,你別再跟這個逆子多說廢話了。”歐天麟一方面對許音晴的賢惠大感安慰,一方面更不待見了歐晟凌了。
這幾年,不知道這個不孝子用了什麼手段,從老爺子那裡拿到公司的股權,他手裡的股權遠遠比不上他的。
再加上歐晟凌永遠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不穿猜不透,每次看到他,他這個做老子的竟有種心驚的感覺。
但老子就是老子,天底下,哪有老子怕兒子的道理。
他今日再不教訓教訓這個不孝子,他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