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他最近和誰有過聯絡,把他最近的交往通訊,人際關係都查遍,看看他到底是誰。”怎麼那麼多人找上的就是暖暖。
慕澤深從來都不相信事情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他沒有辦法去問暖暖,就只能自己查。慕澤深不認為這是侵犯顏暖*的表現,不過是為了保護他的暖暖而已。
慕琛頭低低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低沉地應了聲:“知道了,父親。”他的聲音低沉得就好像從牙關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一般,帶著幾不可察的顫抖。
“嗯。”
慕澤深說完,轉身,往言暖的房間裡走去。
房間的門開了又關。
這間房間其實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
除了書桌和衣櫥還在。
書架上的書和衣櫥裡的衣服都已經被顏暖扔到樓下,大部分還都燒掉了。
顏暖不喜歡言暖的東西還在,慕澤深也就順了她的意,東西都保持著原樣,除了在床頭上,擺著一個相簿,那個相簿看起來十分的嶄新。
才剛換過沒有多久。
裡面是一張字條。
慕澤深走過去,拿起相簿,坐在椅子上。
他現在渾身上下仍然是溼的,沒有去擦。
體內的火熱和冰水的
涼意還在交戰,這樣會讓他舒服一點。
相簿裡是一張浸染了鮮血和汗水的字條。
【爸爸,請一定記得今天下午的約定啊,我準備了一份小小的禮物給您,希望您能喜歡。下午見。——言暖】
肆意驕傲的筆觸,滿懷期待,在字條上一筆一劃地寫出這句話。
他每次只要一閉眼,就能夠想象得出曾經的言暖寫這句話時候的表情。
淺褐的眸子一定是亮晶晶地發著光芒,唇角向上揚,帶著清淺柔和的笑意。
她曾經那麼滿懷期待。
她曾經那樣小心翼翼。
她也曾經把他視若珍寶。
然而。
卻都只是曾經了。
慕澤深胸口大痛。
濃重的黑暗和傷痛就像消無聲息淹沒而來的潮水,不著痕跡地將他淹沒。
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沒有給他留一星半點兒的餘地。
他現在,甚至連她的心都觸控不到。
慕澤深寬厚的大手捏著相框的一角,手勁坐在椅子上,指節分明的關節處,甚至都發著青色的白,另外一隻手覆蓋在他的冷峻的面容上。
一動不動。
他坐了許久許久。
時間的流逝都沒有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
咔吱!
細微的聲音。
言暖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慕澤深猛地張開眼睛,抽回覆蓋在臉上的手,目光森冷的看著進來的人,冷冷道:“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爸爸。”
慕琪看起來像是被慕澤深這種沒有絲毫溫度的表情和口吻給驚嚇到了。
她輕輕咬著紅色的唇瓣,眸底水光粼粼,委屈地看著慕澤深,“我是想您今天心情不好,又在這裡面呆了這麼久,想進來看看。”
“現在看到了。”慕澤深冷冽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冷冽道:“出去。”
“爸爸。”慕琪又小小聲的喊了一聲,只是這一聲卻不似剛才的嗓音,那是刻意壓低地,充滿了媚人的蠱惑一般的輕柔嗓音。
慕琪緩緩地朝慕澤深走過去。
她看著慕澤深的目光有些奇怪。
裡面有種難以言喻的光在裡面。
“爸爸……。”慕琪走到慕澤深的面前,慕澤深身量極高,就算他是坐著,慕琪站著,兩個人也幾乎是平視。
慕澤深面無表情地看著慕琪,但緊抿的薄唇和擰起的眉峰,無一不說明他現在異常的生氣。
慕琪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
走到慕澤深旁邊。
伸出雙手,環住慕澤深的脖頸,輕輕地在慕澤深的耳邊吹著氣,她輕輕地說:“爸爸,顏暖不可以,我可以的。”
慕澤深表情十分的冷峻,那表情甚至已經冷了下來:“出去,慕琪。”
“爸爸。”慕琪見慕澤深不為所動,有些急了,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輕地在慕澤深的鋒薄的唇上舔舐了一下;“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