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鈺呢?”
歐晟凌微微一笑,鳳眸裡有溫柔的神色流動,若是常人,見到他這樣,不得不稱讚一句,歐家大少君子如玉,高貴優雅。
但是顏暖從來都不這麼認為。
歐晟凌是少數幾個每次見到面,都給她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像對慕澤深那樣,是從心底生出的恐懼感覺,而是另外一種難以言喻的,本能的想要避開的感覺。
真要說的話,慕澤深對顏暖來說,就像一隻獵食的獵豹,而歐晟凌,更像是狡黠的狐狸。
看似無害,實則,在必要的時候,對小白兔的殺傷力也是致命的。
歐晟凌沒有正面回答顏暖的話,只是溫和地說:“小鈺這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在家裡休息,我來給他做替身。”
這話一出,劇場裡的人臉色都齊齊一變,連魏千鴻臉上的笑容也險些掛不住。
歐家大少是什麼人。
現在歐家當家做主的人。
南城第一世家公子。
當初歐小公子要來演戲,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說出去實在是不太好聽,怎麼樣,在眾人看來,這就是個戲子的活兒,賣笑的。
雖然後來在歐小公子的堅持下,他還是出來演戲了,但怎麼也輪不到大少自己親自出來給小公子當替身的份啊。
魏千鴻乾巴巴地笑,不說大少沒有演戲得經
驗,他要是演得不好,他這個導演敢多說一句嗎?
倒是顏暖,聽到歐晟凌說歐晟鈺身體不好,心猛的一顫,擔心地衝口而出就要問晟鈺怎麼樣了。
但那話語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
看著歐晟凌似笑非笑的表情,顏暖一瞬間就明白了。
歐晟鈺不想見她。
如果他真的生病了,請假了就是,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哪裡不能拖呢?這場和她的對手戲無論如何是不能少的,但他讓歐晟凌來了。
就是想讓歐晟凌把這場戲給帶過去。
就不用見到她了。
這樣的認知,讓顏暖的心頭不可抑制地湧起一陣不可名狀的心痛感,她有些茫然地看著歐晟凌,漆黑的眸子裡滿是疑惑的情緒,彷彿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歐晟鈺會在突然之間對她的感情,變成了這樣唯恐避之不及。
她只是想要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難道這樣的機會也不會被給與嗎?
戲還是要拍的。
歐晟凌去化妝換戲服。
這場戲是雲羅死亡的戲碼。她死在了身披鎧甲的,祁連的懷裡,為了替他擋住那破空而來的利箭,以血肉之軀。
過了一會。
歐晟凌換了戲服出來。
祁連長髮飄飄,一身金黃色的鎧甲,上面的紋路十分的清楚明白,質感十足,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摸那金色的光澤。
他就站在那裡,微微抿著櫻唇,鳳眸妖冶,微微上挑,唇角卻含著一抹軟如春水的笑意,彷彿日月華光都失了顏色。
這是歐晟凌的祁連。
沒有歐晟鈺的刻意演繹,卻仍然,吸引的人移不開目光。
片場裡的人當即就看呆了。
有些小女生已經臉紅了。忍不住偷瞄再偷瞄,小聲碎碎低語。
“好帥啊,大少長得不比二少差啊。”
“笨啊,大少和二少兩個人本來就是長得一樣的。”
“看起來比二少有親和力誒,大少好溫柔啊。”
……
白彩兒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低聲嘆道:“……這樣的美貌,就是有人會站在比別人高的起點上。”
顏暖沒有說話。
她看著和歐晟鈺長得一模一樣的歐晟凌的臉,有些難受。
魏千鴻雖然不敢指使歐晟凌,但戲還是要給歐晟凌的講的。
歐晟凌早就看過劇本了。
魏千鴻稍微給他講了一些這幕戲要把握的幾個感情點,歐晟凌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的祁連已經揹負了國仇家恨,昔日懵懂的少年已然是一個成長了的,有擔當的青年。
戰甲披身,戰場殺敵,所向披靡。
歐晟凌和顏暖兩個人在片場的佈景中間。
三。
二。
一。
action!
祁連無力的抱著雲羅,雲羅躺在他的懷裡。
她的胸口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