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忘記我了嗎?顏暖?”男人笑了笑,笑容有些奇怪,聽他的語氣似乎和顏暖很熟稔,顏暖不認識他讓他有些失落。
不,不是失落。
那表情,更像是顏暖不記得他,讓他自尊心受挫,難以接受一般。
顏暖微微眯了眯眼睛,腦海裡快速搜尋著和這個男人有關的記憶,但是沒有,一片空白。
教養良好地朝男人又道了聲抱歉,顏暖說:“我真的不認識,我之前受了點傷,撞到腦袋了,現在確實不記得您是誰,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改天再聊。”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本能讓她覺得不舒服,打從心裡厭惡。
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越過男人,想要離開。
“顏暖,你為了我跳樓,都忘了?”男人的聲音傳來過來。
顏暖腳步停住,扭頭看著他,問了一句:“什麼?”
“我是章樂啊,你真的忘了嗎。”章樂報上自己的名字,仔細端詳著顏暖的表情,見顏暖聽到他的名字仍然是一副茫然的表情,不禁怒從心頭來,他上前逼近顏暖,低頭看著她,“顏暖,我是你最愛的章樂啊,怎麼,你真忘了啊,我現在回來了,你高興嗎?”
說著,章樂伸手就要去摸顏暖的臉,甚至順勢俯下了身子,低頭就要親吻顏暖。
顏暖秀眉一皺,一側首,往後退了兩步,冷冷地道:“對不起,我說過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做無謂的糾纏。”
顏暖算是聽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原來真正的顏暖喜歡的人吧,只是聽這人這麼說,原來的顏暖為了他跳樓,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
把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逼得去跳樓,這要什麼樣的男人才做得出來。
章樂被顏暖的這副模樣給氣了。
在他印象裡,顏暖還停留在兩年前,仗著一副好皮囊,卻又驕傲自大,心氣兒十分的高,認為他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一直死死扒著他不放。
他就那麼一直吊著她,跟她玩著曖昧。
女人嘛,不到最後一刻來享用,味道會差很多。
沒想到後來顏暖撞破了他跟另外一個女人開丨房,被羞辱了幾句,就跳樓自殺了。
章樂可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他還覺得顏暖這心氣兒太高,死了也是她自己找的。
沒有想到她命大沒有死,在醫院裡當植物人躺了兩年,居然還醒了過來。
那之後他們章家各種不順。
父母的公司破產,他自己也因為賭博欠下了一大筆高利貸,被黑丨道追殺。
在他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卻有人找到了他,說只要他做一件事情,就會幫他還清欠款。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
章樂一聽是要做什麼,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
不過是誘惑顏暖這個人,他覺得易如反掌。
哪知道現在顏暖卻一臉警惕地看著他,還裝作不認識他。
章樂突然變了臉,惡狠狠地盯著顏暖,伸手就捏住顏暖的肩胛骨,冷冷地說:“這會兒裝起清高了,當初那會兒沒上了你真是對不起我自己。現在被人包丨養了吧,嘖嘖,保養得這麼好,可是比兩年前好看多了。”
兩年前的顏暖,滿心滿意就想著找個有錢的人傍著,又喜歡濃妝豔抹,看起來十分輕浮,白白浪費了一張好皮囊。
沒有大小姐的命,卻有著比大小姐還囂張跋扈的性子。
兩年後的這個卻不同。
章樂輕輕一嗅,鼻尖充斥著少女清馨的體香。
宛如夏日裡清風拂過荷花,淡淡的清香就那樣漾開來。
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卻有了一抹清麗和嫵媚在裡面。
章樂猛地一把把顏暖抱入懷裡,死死的抱著她,嘴裡的話一句比一句下丨流:“說,進了這個圈子裡被多少男人幹過了,拿了不少錢吧。我當初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錢,是不是該回報我一下。嗯?”
顏暖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瘋了。
她不知道當初的顏暖和這個叫章樂的男人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顏暖都為了他自殺了,現在是怎麼有臉來找顏暖要錢的?
被禁錮在這樣一個男人的懷裡,讓顏暖覺得噁心。
她被抱得很緊。兩隻手被禁錮在肩膀兩邊,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顏暖微微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底劃過一絲狠厲。
一抬腳,狠狠用膝蓋頂了男人的重點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