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去管這些彎彎繞繞,他只是語調柔和地對慕澤深說:“慕先生,您要是不來接她,那我就只能把她送醫院去了。”
“醫院!”慕澤深敏感地捕捉了這個詞語,他猛地站起身,冷聲問歐晟凌,顫抖的語氣洩露了他的心慌,“你們現在在哪兒?暖暖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歐晟凌飛快地報了地址,就要掛掉電話。
這時,慕澤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冷冽地問:“為什麼?”
歐晟凌明白他在問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知道歐晟鈺喜歡顏暖,卻在這種時候給他打電話。
歐晟凌又看了一眼車外的保安亭,然後,視線移到歐晟鈺所在的那棟公寓,眼底,一點一點地被悲涼所覆蓋,就像看不見的潮水一般,悄無聲息地把他覆蓋淹沒。
但很快,那悲涼,就像一縷青煙一樣,消散不見,沒有人看到。
歐晟凌的聲音還是很溫和,如果不細聽,根本察覺不出他的語調有異常。
他笑意淺淺地說:“只不過,是想讓南城的慕先生您欠我個人情罷了,這人情,您覺得怎麼樣?”
慕澤深沉默著,沒有答話,他已經在大門口,小孟正把車開過來。
慕澤深說:“好,以後大少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
掛上電話,歐晟凌把手機扔到一邊,看起來十分的疲倦,美麗的面容呈現出一種極度的自我厭惡,他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彷彿是歷盡滄桑之後的痛楚。
歐晟凌對戴安說:“走吧。”
戴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啟動車子,一踩油門,藍色的車子在天色熹微的街道上留下一道殘影。
蘭博基尼離開沒有多久,另外一輛車又開了過來,停在了小區門口。
慕澤深下了車,匆匆就往保安亭裡走去。
那個保安讓顏暖躺在保安室的摺疊小床,打了120。哪知,120還沒有到,保安亭倒被一個男人闖了進來。
慕澤深一進到那個狹小的空間,一眼,視線就牢牢地膠著在顏暖身上。
顏暖躺在摺疊的小床上,臉色十分的慘白,唇色十分的淡,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長而濃密的睫毛毫無生氣地耷拉著。
安靜而又乖巧地躺著。
慕澤深進來的時候,保安根本來不及反應,現在再去看慕澤深,只看到一個高大寬闊的背影:“喂,你誰啊,這裡是保安亭,閒人免進。”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