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
慕澤深顯然是沒有聽到剛才電話的內容,他笑了笑,說:“你要去哪裡,我可以送你!”
顏暖咬了咬唇瓣,不想再說下去。
其實她根本不用考慮慕澤深的心情。顏暖想,可要是看著慕澤深,她發現她根本就說不出她要去找歐晟鈺的話
來。
明明原本做起來就駕輕就熟的事情。
明明可以再像以前那樣對著慕澤深冷言冷語:不用你管!你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什麼樣的話都可以。
可是她發現那樣傷人的話,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慕澤深!”顏暖的聲音輕輕,有些虛浮,“我要去夜色!”
“夜色!”慕澤深臉色勃然一變,有些難看。
夜色是南城最大的夜店,那裡烏煙瘴氣、紙醉金迷,墮丨落糜爛,暖暖一個女孩子去那裡幹嘛。
他還沒有問出口。
顏暖的下一句,更是讓慕澤深薄怒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去見晟鈺!”
這一刻,慕澤深臉上恐怖的表情簡直掩飾不住,他死死盯著顏暖的側臉。
絕望,後悔,痛苦,無力……
交織在一起的情感猛地撞擊他的心臟,就像一把最銳利的刀,狠狠捅了進去,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暖暖!”慕澤深的聲音在細微的顫抖,他望著顏暖恬靜淡然的側臉,艱澀地問出口,“你,一定要去見他嗎?”
這句話裡滿滿是絕望之意,要是顏暖和歐家那小子複合了。
他哪裡還會有什麼機會呢?
顏暖的手握了握,漆黑的瞳孔微微動了動,低聲說:“……對!”
慕澤深僵硬著一張俊臉,似乎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把眼前的少女拆骨入腹。
他根本就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了。
什麼迂迴戰術。
什麼手段!
通通都沒有必要。
他慕先生想要誰,直接綁了回家就好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硬生生在這裡折騰自己。
折騰得自己鮮血淋淋,還不能得償所願。
只要綁回去,關起來。
關起來,只屬於他自己就好了!
這樣的念頭只要一出現,簡直就壓抑不了。
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
神經的弦緊繃著,催促著他趕快把這個人綁回去。
他的人,怎麼可以去見其他男人,怎麼可以心裡有其他男人。
這種可怕而又恐怖的佔有慾,像一把刀,在咯吱咯吱切割著慕澤深的理智。
慕澤深的整張俊臉都有些扭曲,他在桌子下的大手緊緊握著一個拳頭,手背青筋猙獰地暴起。
隱忍而又壓抑。
甚至就想這樣不管不顧把眼前恬淡的少女粗暴的擁入懷,帶回家裡關起來。
有什麼關係呢?
關在慕宅,誰能碰觸到她。
到時候孩子生了下來,有了孩子,暖暖難道還會在這樣冷淡而又殘忍的對他嗎?
隱忍再隱忍。
141。就算說一千遍一萬遍的“我愛你,暖暖”,也沒有意義
慕澤深的喉嚨滾了滾,十分的乾澀,過了一會兒,他的唇邊硬生生地扯出一縷非常勉強的淡笑,聲音啞到不像話:“……我送你去吧!”
顏暖猛地抬頭!
她盯著慕澤深的臉看凡。
慕澤深的臉色絕對不算好。
臉上的猙獰之色還沒有退去,在顏暖面前,他並不能很好的掩飾掉自己的情緒。
分明就是在忍耐。
“慕澤深,你不用這樣的。”顏暖看著這樣的慕澤深,心裡突然湧起一股酸澀之感,她低聲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慕澤深站起身,走到顏暖身邊,不由分說地輕捏著顏暖的肩膀,看著她的眸色十分的沉,漆黑得彷彿沒有一絲光亮。
“我送你吧!”慕澤深彷彿沒有聽到顏暖的話,還是這樣說謦。
他鬆開了手,率先邁開長腿,往外走出去。
顏暖緊緊抿著唇,望著慕澤深寬闊卻又有些顫抖的背影,慢慢起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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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南城最大的酒吧。
交織著紙醉金迷,墮丨落與糜丨爛。
這家酒吧身後有人支撐著,來這裡的鬧事的人最後都會被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