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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文的長子,論輩分,當今聖上也該叫他一句表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原本應該是天之驕子,人人豔羨。只可惜,他卻是定國公府最尷尬的存在。

當年,李博文戰功赫赫,進宮封爵時,當今聖上的一母同胞的姐姐宣慈長公主在一旁看見了他,一見鍾情。當年兩人的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人人稱道,儘管二人相差了十來歲,可是兩人卻是恩愛有加。

只可惜,二人成婚五六年一直未能得子,宣慈長公主仁厚,抬舉自己陪嫁的丫頭周氏給李博文當妾侍,沒過多久,周氏竟然一舉得男,產下一子,也就是李善周。

那年,李博文四十得子,自然將孩子捧在手心。李善周出生的第一年,真是受盡了李博文的寵愛。宣慈長公主自覺自己不能生,也是將他當作親生子,疼愛有加。

也不知是李善周命好,還是不好,他出生後一年,本以為自己不能生的宣慈長公主竟也懷孕,隔年產下一子後沒多久又得一胎,隨著李善遠、李善均的出生,李善周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

頭些年,宣慈長公主覺得李善周是自己的福星,一直把他當作親生兒子疼愛,可是等自己的孩子出生,長大,她的重點難免發生變化。

定國公府裡全是人精,哪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兒。可憐李善周,親孃周氏自覺是姨娘,不敢多加接近李善周,唯恐影響了他的前程,公主又不能全心全意待他。

那年定國公遠征,回來時就聽說,自己的長子生了一場重病,耳朵怕是廢了。不惑之年的他遠遠地喚李善周,他卻聽不見。當下,李博文的眼淚就掉了下來,至此,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就落下了愧疚。

或許也是身帶殘疾的緣故,府裡的下人們都說這位大公子平日裡不善言談,不好親近。他的生活更是如苦行僧一般單調唯一,低調到像是定國公府的透明人。

此時此刻,李善周微微移開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關切。玉珺接過他手上的錦帕,低聲說了句謝謝,心裡念著的卻是:傳言到底是傳言,並不能全信,這樣的一個人,稱得上溫文爾雅。

門外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李善周微微嘆了口長氣,像是解脫一般側了身,那一頭,卻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玉姑娘你終於醒了!”

說話間,寧舒郡主已經快步走進來,見了她眼前一亮,坐在床沿就牽起她的手道:“真是嚇死我了。你在這床上躺了三天,一直說著胡話。太醫說你今日若是不醒,就要給你下重藥了!”

“額……”玉珺正要搭話,寧舒郡主已經噼裡啪啦說道:“玉姑娘你別怕,這裡是定國公府,這是我表哥,他答應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原本我是打算帶你回王府……”

“咳咳……”李善周微微蹙了頭,正要打斷寧舒郡主自爆家門的行為,寧舒郡主卻是擺了擺手道:“表哥,我知道你的顧慮。可是玉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今日躺在這兒的人就是我,又或許,我早就死了!若是對救命恩人都要隱瞞身份,不能光明磊落,那我就愧對父親對我的教誨。”

她轉了頭對玉珺鄭重其事道:“玉姑娘,我是慶王長女,寧舒是我的封號,你可以叫我寧舒,也可以叫我的本名世寧。”

“郡主……”玉珺聽完,佯裝要起身行禮,被寧舒郡主按住了,“別行什麼虛禮,太醫說你身子不好,得在床上將養幾日,不能移動。等你好些了,我再帶你回王府。我父親也一直想要見見你。那日在花想容,若不是你……”

“都過去了!”玉珺趕忙阻止她道。

二人說這話,倒是把李善周落在一旁,李善周待了片刻,對寧舒郡主道:“世寧,玉姑娘剛剛醒來,不可太過勞累。你們姑娘家敘舊,我先出去。玉姑娘,好好休息!”

玉珺起身致謝,待李善周走後,玉珺才注意到門外縮著個人,她趕忙招了招手,夏昭雪進門對著寧舒郡主行了禮,看見玉珺的瞬間卻一下子哭了出來:“玉姐姐,我以為我們死定了。你不知道,我看著你掉下荷塘,那些人還要把我丟下去……我都嚇死了,還好官兵及時趕到了。你被救出來時,整個身體都是泥,我怎麼叫你都叫不醒……”

許久的壓力蓄積下,夏昭雪終於放聲大哭,惹得玉珺和寧舒郡主也紅了眼眶,三人坐著說了好一會的話,寧舒又將那日她沉塘後發生的一切細細說給玉珺聽,玉珺這才知道當日是有多驚險。

當日她算準了會有官兵尋到花想容將寧舒郡主鄭世寧救出,卻沒想到花想容先他們一步將他們三人帶出了花想容,帶到了花想容後院的荷塘。

那個荷塘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