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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路,玉姑娘騎馬,行得不遠,晚上應該是住在離京師不遠的同福客棧!”李斯年將話一骨碌說完,話音剛落,李善周已經走出門外。

“你們公子這是怎麼了?”玉滿樓頗有些鄙視地看著李斯年道:“不過一個女人,犯得著這樣大動干戈?”

李斯年用更加鄙視的眼神看著玉滿樓,二人對視半晌,玉滿樓有些惱怒地看著李斯年:“你這樣看著我作什麼!”

李斯年猶自搖了搖頭,道:“我是感嘆我家公子傻,聽誰的不好,就聽了玉大人您的,什麼對待姑娘當如熬藥,什麼火候分寸的!不是我說,玉大人您要是懂女人,您能活到二十六了,都能嘗過女人的滋味?”

這兩傻雛,傻一塊去了!

李斯年心中藏了一句話沒說出口,湊上前看了看玉滿樓的臉,嘖嘖道:“玉姑娘姓玉,玉大人您也姓玉,難不成姓玉的都克我家公子?”

眼見著自家主子走遠,他忙不迭跟上,邊走邊念:“不說還不覺得,這兩姓玉的,怎麼長的還有幾分相似吶!”

玉滿樓語窒地看著二人離開,轉身看著桌面上被遺落的金絲楠木盒子,他伸手想要開啟看看,終究還是收回了手:那或許是李善周送給那位姑娘的定情信物?非禮勿視,算了。就是不知道這位玉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人這樣魔症……

此時的玉珺耳根子有些癢,她料想或許是有人在唸著她。離開時縱馬賓士,她還有些慶幸娘從小教她騎馬。離京師越遠,她越覺得自己脫離了禁錮。雖然前程不明朗,可至少她是自由的。

夜朗星稀,一陣暖風吹進屋子裡,愜意油然而生。門篤篤作響,開了門,店小二笑眯眯地站在門口,道:“姑娘,您要的熱水我給您送上來了。飯菜一會就準備好。”

玉珺倒了聲謝,這一路塵土飛揚,她早就恨不能洗個乾淨,三下五除二脫了衣裳,鑽進浴桶裡,頓時被一股暖意懷抱,竟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間,她只聽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剎那間清醒了大半,忙開口問道:“誰!”

那步子頓了一頓,爾後卻沒有半分停留,徑直穿過屏風,停在她跟前。

玉珺躲之不及,只能將身子深深地埋在水裡。四目交接,是一雙漆黑若深潭的眼睛,不帶半分□□地望著她,動也不動。

就這麼過了許久,玉珺終於熬不住這嚇人的寂靜,開口道:“大公子,咱們有話好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你在這兒,我不能好好說話。”

在她的印象裡,李善週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可有一日,他這樣臉含慍怒眼底裡卻是深深的失望地望著她,她卻沒了主意。她一心想要先把自己從這樣的困境拯救出來,可是他卻只是微微移開了眼睛,聲音冰冷:“玉姑娘還是好生在水裡待著吧。否則只怕我一個晃神,姑娘又不知何時消失了。”

今日,出現在這裡的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李善周不敢往下想。她的髮梢是溼的,隱約露在水面上的肌膚泛著動人的嫣紅,像是怒放的桃花,熱水氤氳下,她的面頰泛著光芒,水波對映下,是楚楚動人的眸,即便再佯裝鎮定,仍存看得見的慌亂。從前他覺得她像一株頑強的狗尾巴草,此刻才發現,錯了錯了,世上有哪株狗尾巴草會這樣四處亂跑?

眼前,這樣的一個她,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只怕都會把持不住。

“姑娘說要離開京師,說能照顧自己,結果就是這樣?險些被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飽了眼福?”一出口時,連自己都詫異自己言語裡的酸意。可是他控制不住,只要想到這點,他就快瘋了。

玉珺往裡縮了縮,今日橫衝直撞進來的人是他,可是他竟然惡人先告狀?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他還這樣嘲諷她!

玉珺梗了脖子,道:“公子自小受聖人教誨,應該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的道理。這樣站在一個陌生女子跟前,似乎不是君子所為!”

他怒急反笑,原本移開的眼睛又無波無瀾地轉回來,視線停留在她的鼻尖,嘴角卻彎起一個弧度:“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君子!?”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見到耍無賴耍地這樣正義凌然,這樣毫不掩飾的!玉珺有些無奈。此刻渾身上下一…絲…不…掛,逃走是不可能了。可是讓她這樣赤…裸…裸跟他講道理,她活了兩輩子,也沒見過這種場面。

天知道,為什麼平日裡溫文友善的一個人,蠻不講理起來,竟像個孩子一樣!

衣物就在跟前,只要拿到手,她就解脫了。玉珺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