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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就出門去了。

玉珺眉宇間漸漸浮上一絲嘲諷,一旁的張太醫生怕她覺得難堪,喚了她一聲道:“玉小太醫你來來來,反正你也不用去聖上跟前,得空正好幫老頭子我答疑解惑。你說你這礞石滾痰散,他這藥,配的時候得注意什麼來著……”

金不換正是往林南薔下塌之處去的。這幾日給那丫頭試藥,她的傷口果真癒合了許多,原本細小傷口處早已形成了疤痕,用了藥之後,顏色竟也漸漸淡了。

他原本想著再試幾日,可是林南薔等不及了。幾乎每一日她都在催促金不換給他用藥,金不換原本也有些猶豫,可是見了玉珺後,他改變了主意。

從賈亦聲那得來的五盒舒痕膏,他私自留下了一盒,在他看來,林南薔的傷用不了那麼多的藥,反倒是他,他天賦異稟,只要再觀察幾日,他就能研究出舒痕膏的成分,到時候,他只要稍微改變配方,那麼這天底下,再沒有舒痕膏,只有他金不換才能配置出來的獨家秘方。

他打著這樣的主意入了林家,再次檢視了丫頭的傷後,總算放下心來。他拿著藥替林南薔上藥時,才發現為什麼玉珺說那句話時,他是那樣抗拒。

從前遠著林南薔,見過她幾面後驚為天人。他也曾動過她的心思,可是這樣漂亮的女人註定是皇帝的。真是可惜了,當時他是這樣想的。後來她受了傷,他近距離接觸她,她幾乎都瘋了。每每看到她身邊渾身是傷的丫鬟,金不換就覺得這女人真是可怕。

所謂貌由心生,如今再看她,只能看到她滿臉的猙獰。

娶這樣的女人?金不換深了深嘴角的笑意。

林南薔敏感地覺察到他臉上的變化,柔和的聲音裡不免帶了一絲尖厲:“金太醫想到了什麼,這般好笑。”

“沒什麼。”金不換回道,放下手中的藥正要離開,林南薔叫住他,問道:“金太醫,若有這神藥,我的臉多久能好?”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我也說不準。”

“三個月,能好麼?”

“我也說不準,得看小姐您的體質。”金不換有些煩躁。

“三個月,你一定要給我治好!”林南薔拔高了聲音,道:“不是說你是少年天才呢!不是說你醫術超群麼!以你的醫術加上玉家的藥,為什麼三個月不行!”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金不換忍受不了,回身冷冷地回道:“林小姐,這不是玉家的藥,你記好了,這不是玉家的藥,是我金家的獨門配方!你若是要想你的臉能好,就給我記住這句話!這幾日咱們就要啟程了,我勸你還是好好地休息、好好養精神才好!你多久沒照鏡子了?你去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即便你的容貌恢復如常,聖上能選中你麼?”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再不理她,跨步而去。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你憑什麼嫌棄我!”林南薔尖銳的嗓音乍然而起,爾後,她慌忙地起身去尋找鏡子,屋子裡的鏡子早已經被摔得粉碎,她嘶吼地喚道:“冬梅,給我找面鏡子!”

冬梅慌慌張張地將鏡子送到手邊,爾後躲地離林南薔遠遠的,林南薔對著鏡子一看,那是怎樣的一副景象?鏡子裡的人,尖嘴猴腮,滿臉寫滿了刻薄和恨意。

多日來她失控到不止隨意打罵身邊對的婢女,甚至想要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劃上一道傷疤。

玉珺連聲的幾個“醜八怪”狠狠地落在她的心上,讓她極度敏感而自卑,變得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我是瘋了麼?”林南薔看看周邊的婢女,一個個眼裡都露出畏懼的目光,一個個都對她敬而遠之,她終於沉聲下來,道:“你們都出去!”

“小姐……”冬梅質詢地問她,林南薔擺了擺手,雙手護著自己的臉,疲累的聲音透過指縫傳出去,“你們都出去,我要一個人靜靜。”

寧康帝在術州停留了足足七天,七天後,秋獮的隊伍再次動起來。玉珺那幾日閒的幾乎快長草。

流言蜚語漫天飛舞,好在她也看得開,既然皇帝那不需要她,她索性靜心下來,每日裡在各位太醫身邊這邊走走,那邊竄竄。她樣子生的漂亮,難得是嘴也甜,太醫院裡一干的男丁,都喜歡同她說上兩句話。原本每個太醫都有度獨門秘技,從不外傳,可見了她,卻大都願意教她。

玉珺閒下來的時候還會同他們說說當年同孃親生活在建州時候的事情。一干老爺們,沒有幾個到過建州,聽她說起建州鄉間田野的趣聞,聽得都是津津有味,那日玉珺正在龍飛鳳舞說著孃親給一頭難產的牛接生的事兒,一群人圍著她,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