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遠了!”
“你非要我死在你的跟前你才願意是麼?”李媛兀然抬頭,臉上早已經淚水縱橫,當著眾人的面,她揚聲道:“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的女兒?那好,我死!”
她說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一旁的柱子,玉珺阻擋不及,眼看就要血濺當場。
她心下一緊,就見一旁有人一躍而起,攔在李媛的跟前。
李媛原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往前衝,這一撞,當下是眼冒金星,耳邊卻是一個熟悉的女聲斥責道:“夫人何必這樣強人所難。當著眾人的面逼著玉太醫救治你的女兒,她說了不行,你就以死相逼。好在你沒事,若你有事,她不是添了一條見死不救的罪名。你口口聲聲說她恨你,我倒是想問一句,你對玉姑娘是什麼仇,什麼怨,非要置她於不仁不義之地!”
待她看清來人,心下不由一沉,冤家路窄,這不是那個蘭貴妃,又是誰!
“貴……”玉珺正要開口,烏蘭微微搖了搖頭,玉珺見她身著常服,身邊僅跟著個侍衛,到了嘴邊稱呼轉了個彎,變成了“貴夫人”。旁人只當她姓“桂”,心裡念得卻是,這位“桂夫人”果真是貴不可言,渾身上下都透著股貴氣。
“今兒得空,我特意出來看看你。沒想到又撞見這樣的場面。”烏蘭纖纖素手一抬,握住玉珺的手道:“也不曉得你是什麼體質,總是招惹些奇奇怪怪的人。”
“夫人!”李媛今日是抱定了豁出去一張臉也要逼得玉珺出手的決心,起身要攔玉珺,身旁救下她的侍衛說了句“大膽”,她也不管不顧,仍舊衝出去,張嘴便道:“夫人,當日牛頭山上的事你忘記了麼?”
她的聲音極大,路人們原本就抱定了看好戲的心理,如今看到又來了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婦人,心裡直言精彩,這會聽林南薔一言,更是紛紛猜測這“牛頭山”又是何事。
烏蘭原本就要離去,聽她這麼一說,半迴轉了身子,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了她許久,嘴角一彎,哂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妾不敢!”李媛卑微地躬下身去,求道:“夫人,如今只有玉太醫能救我兒,求求您開金口,讓她救救我兒吧?”
“如果我不願呢?”烏蘭輕笑。
“娘,你別求她們!”,醫館門口乍然又響起一個冷厲的聲音,玉珺轉頭去看,那人雖蒙著面,背影依舊動人。
“薔兒,你怎麼來了!”李媛怔了一怔,林南薔快步走進來,一把拉起她道:“娘,別求她們!她們不會願意的,我求求你,別再讓我丟人現眼了!”
“不,薔兒,我會救你的!”李媛掙脫她的手,三兩步走到烏蘭跟前,道:“夫人,如今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可是您不一樣,您高高在上,前途無量。若是聖……他知道了此事,你猜他會如何?”
“呵呵呵呵……”烏蘭冷笑數聲,望向林南薔,從前美貌無雙的一個人,如今變成了這樣,她心裡卻生不出半絲的同情,只有無窮無盡的厭惡和噁心,“前幾日那首《鳳求凰》果真精彩至極,連我都忍不住想要鼓掌讚揚你。可惜,有些人當了跳樑小醜,卻還妄圖飛上枝頭當鳳凰!既然今日你們都在,那我不妨告訴你們,我雖做錯了,可卻不想同你們一樣,一錯到底,終日見不得光!當日牛頭山上的情形,我早就一五一十告訴聖上。聖上念在林將軍勞苦功高,才放過你們,但是,你若還想著入宮……”
她的聲音越發低下去,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死心吧,林南薔。你覺得聖上會將你這樣的蛇蠍女子放在身邊麼?”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烏蘭冷聲道:“我和玉珺原本就不是什麼觀音菩薩,普渡不了眾生,更救不了魔鬼。你若要告便去告,只是我也勸你們一句,聖上能不計前嫌替你指婚,全因林將軍,他是想要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把握住,全看你自己。還有,”她眼裡的寒光一凜,“從今往後,你若是再欺負玉珺,如同欺負我!我土默特全族都將與你為敵!”
李媛和林南薔被她的氣勢震懾地往後退了一步,半晌,指著玉珺道:“她何德何能,能得夫人如此垂青。”
“我願意。”烏蘭斂了方才的神色,從袖子中掏出一塊玉佩來,交到玉珺的手裡,玉珺只覺得玉質溫潤柔和,更要緊的是,上面刻畫的狻猊栩栩如生,她心下一沉,連要推辭,烏蘭卻握住她的手,當著眾人的面道:“這玉佩原本有兩塊,是我父親找了工匠打的,一塊給了我,一塊原是要給我的妹妹,可惜她早逝……我父親囑咐我,務必將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