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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藝不賣身。思釗好奇之下也曾去見過她,聽說是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奇女子。能和二哥走到一塊去也算是孽緣。這樣的出身,母親是萬萬不可能容得下她的!”

玉珺也嘆了口氣,再看畫像上的柳萋萋,雖則眉間與秦艽相似,但是氣質裡暗藏了股哀傷。玉珺猛然想起什麼,趕忙道:“我突然想起來,大周從北地凱旋,聖上大赦天下,秦艽是否也在赦免的名單之上?”

“我回頭派人去打聽打聽。”李善周應道。外頭有丫鬟來報,說是備好了去宮裡的車攆。李善周帶著玉珺往外走,李斯年等在車邊,低聲稟告道:“公子,昨日衝撞了夫人喜轎的那幾個人招了。領頭的是張老太爺的親生兒子張虎,他說是有人給了他錢讓他領著人堵住咱們的去路半個時辰,具體誰是金主他也不知道。”

李善周原本料定了也是這個結果,招了招手想讓他退下去,沒想到李斯年忿忿不平又道:“官府原本也以為是件小案子,虧得夫人提醒,我特意讓人去張裁縫家想要找出張裁縫和張老太爺的去向。沒想到竟是在張裁縫家的地窖裡找到了張裁縫和老太爺!”

“地窖!?”玉珺驚了一下,李斯年點頭道:“對,地窖!我到那時地上只有張裁縫,抱著老太爺放聲大哭。據他說,那個張虎實在畜生不如,成日賭博欠下了一屁股賭債,那日他正好回屋要搶張裁縫的錢,把張裁縫打地半死,卻又被老太爺正好撞見,他一怒之下拿起燈臺砸中了老太爺的後腦勺,老太爺當下便昏死過去,他把兩人都扔進了地窖裡,假模假樣地辦起了喪事。”

“那老太爺……”玉珺蹙眉問道。

李斯年點了頭道:“張老太爺年事過高,那地窖潮溼陰冷,他熬不住,已經去了。張裁縫被人救出來時,哭得昏了過去。醒來之後攔了慶王爺的轎子,說要告張虎謀殺親父!”

“他要告狀自可到衙門去,怎麼會攔慶王爺的轎子?”李善周問。

玉珺道:“夫君有所不知。張虎平日橫行鄉里,左右鄰里都怕他,連帶著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她微微皺了眉頭,道:“平日他在鄉里多次放眼,他有靠山就在定國公府。”

“定國公府?”李善周的腳頓了一頓,李斯年接過話去,道:“我今日也聽左右鄰里說起過,後來一查,才知道他有個義兄,就是三爺身邊的小廝,王福祥。前些年張虎在街上打傷過人,也是王福祥求了三爺,三爺又跟官府打過招呼,私下裡又使了些錢兩,那人才不追究的。”

“好好好……”李善周冷笑一聲,“咱們定國公府倒成了藏汙納垢的地方了!”

玉珺又想起三兒,順帶著問了一句,道;“夫君,你身邊可有一個人名喚劉全?”

“是有這麼個人。”李善周見她突然問起不相干的人,奇怪道:“怎麼了?”

玉珺把從三兒那聽來的說法又一五一十的說了,道;“按理說三兒也算是我半個救命恩人,若是沒有她,我那日決計逃不出花想容,也不能救出郡主。從前我總想著問問你這件事,幾次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李斯年道:“若說是旁人我倒是相信,可是劉全是絕對不可能。他一向老實本分,怎麼可能因為幾件衣裳就將人打的半死!”

“查!去查!”李善周冷了臉道:“老爺子費盡千難萬險,才創下定國公府如今的基業,不能因為幾顆老鼠屎壞了咱們的名聲!”他頓了一頓,又道:“你派人在京裡查查,看看還有什麼事是跟咱們府裡有干係的。查好了之後別聲張,告訴我便是。”

李斯年答了聲是,李善周這才握住玉珺的手道:“既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總不能讓你夾在當中左右為難。若劉全當真做了那樣的事,我陪著你親自登門道歉。若是沒有,我也要替你查個水落石出!”

待二人入了宮面了聖,才得知寧康皇帝早早就得知昨日迎親隊伍撞上喪事之事,連帶著張裁縫之事他也有耳聞。後來才知道鄭世寧一早入宮遇見了蘭貴妃,蘭貴妃隨口問起婚禮如何,鄭世寧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又將張裁縫攔轎告狀的事情說了一通,蘭貴妃又當作趣聞告訴了皇帝。

李善周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慶王爺力薦他處理此事。夫婦二人謝了恩從宮裡回來,李善周便馬不停蹄地去斷張裁縫的案子。

直到深夜,李善周才回到家中,遠遠地站在院子裡,便能看到新房裡暗暗地點著一盞燈,昏暗和溫暖。他突然想起剛剛認識玉珺時,那日她要離開李府,他也是這樣站在屋外,看著她屋裡的燈火明明滅滅,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