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活!快快,放了我!”
哪知道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間的西竹的腳步聲,不過幾步路,就要走進來!
大約是察覺到不對,西竹在門口又停住了腳步。
李善周臉上卻泛起詭異的壞笑,依舊摟著她,嘴裡卻是突然發出一聲惟妙惟肖的貓叫,一隻貓的叫聲不夠,他停了片刻,嘴裡很快又響起另外一隻貓的叫聲,玉珺目瞪口呆看著他在她的跟前上演了一場口技,時間雖然很短,卻是一場精彩的貓兒打架!他的人分明就在跟前,聲音卻像是從外頭傳進來的,當真神奇!
直到李善周揚了眉毛得意,玉珺才回過神來,假作從夢裡剛剛醒來,聲音裡帶著些迷濛,對著外間呵斥道:“西竹,去外頭看看哪兒來的野貓打架,半夜三更地擾人清夢!”
西竹低聲應了聲是,提了燈籠往外看,黑烏烏的一片,什麼也沒有,她又回身回來,站在外間對玉珺道:“大約是外頭的野貓跑進來了,打完架又跑了!明兒我讓小丫頭們去四處看看,逮住了全給丟出去!”
玉珺低低應了聲“好”,又囑咐西竹早些休息,這才回頭看床上的那個始作俑者,絲毫不知道錯,還將手扶在她的腰上,側著腦袋看著她。
玉珺這才察覺他身上有些酒氣,存了好奇打量他道:“同人喝酒了?”
李善周的眼睛在黑夜裡晶晶亮亮的,泛著一層光芒。他低低應了一聲,“嗯,喝了一點。”
“你極少喝酒的……”玉珺頓了頓,又問:“同誰喝的?”
問完這句話,她恍然察覺這段對話像極了小婦人詢問醉酒歸家的丈夫,果然,李善周嘴角泛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大窘,轉過頭掩飾道:“你不答我也是可以的!”
她話音剛落,李善周卻一把將她摟住,她紮紮實實地落在他的胸膛上,聽他帶著笑道:“我喜歡你這樣問我,有家的感覺。”
有人對他知冷知熱,有人關心他是否冷了,乏了,渴了。正因為知道會是這樣,所以他分明已經回了家,睡了半晌,仍舊堅持來看她一眼。
往後她就是他的家。
玉珺聽他說這句話,不由覺得心酸。隨他抱在手裡,她一句話也說上來,半晌,聽李善周道:“被你的幾個哥哥拉去喝酒了。”
“那你還說是‘喝了一點’!”玉珺大急。她被指婚的當日,餘氏便急著把她在京外的幾個哥哥全數叫了回來,幾個哥哥都是極為親厚的人,見了她都歡喜得不得了,她光收見面禮都收得手軟。當日餘氏為他們辦了接風宴,宴上幾個哥哥就揚言要試試李善周這個未來妹夫的酒量,玉珺還以為是要在成親當日灌他呢,沒想到這麼早就試他。
“我去給你泡杯茶給你解救!”玉珺推開他就要起身,誰知道李善周不讓,拉著她躺著,道:“你別忙活了,我在家歇了會才來。我就是想見見你,你陪我躺會,比什麼神丹妙藥都有效!”
李善周堅持,玉珺索性也不動了,陪著他趟了一會,這才想起什麼來,從枕頭下拿出塊玉佩來,上面刻著的狻猊栩栩如生。她將那日烏蘭到訪的事情仔細說了,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狻猊是土默特的神,象徵著土默特的王氏,能佩戴這樣的玉佩的人也非一般人吧?蘭貴妃為什麼要把這塊玉佩給我呢?”
李善周接過玉佩,道:“我在北地時曾經救過土默特首領烏江的命,當時他便有意向想要收我做義子,被我婉拒了。我想烏蘭必定跟他提起過咱們的關係,所以他這是變相地同咱們示好。畢竟,你的身後是整個太傅府,而我的身後是整個定國公府……當然,烏蘭曾經不止一次在他的父親跟前提起過你,大約他也是真心喜歡你,才會說你做義女。”
“我明白了……”玉珺點了點頭,想來烏蘭在大周無依無靠,烏江總要為她打些根基才會安心。不論是她,還是李善周,在烏江的跟前都不是以單純的個體存在,他們的背後是家族盤根錯節的關係。
李善周握住她的手,笑道:“烏江是個頂硬氣的人,旁人想要攀上他的關係比登天還難,沒想到他卻中意你,這樣也好,多一層烏江的關係,往後誰敢欺負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畢竟他現在才是北地各部的首領。”
“包括你在內麼?”玉珺促狹一笑,李善周先是一怔,片刻後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是,包括我在內!可是這欺負也分種類,有一種欺負,只有我才能……”
他說著,附身上來就親了她一口。分明是他喝醉了酒,可是玉珺聞著他嘴裡的酒香,竟也覺得有些醺醺然,手環著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