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嶽不群的話,劉正風知道今日之事,是無法善了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待人聲稍靜,緩緩說道。
“在下與曲大哥結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最近默察情勢,猜想過不多時,我五嶽劍派和魔教便有一場大火拚。一邊是同盟的師兄弟,一邊是知交好友,劉某無法相助哪一邊,因此才出此下策。
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劉某從此退出武林,再也不與聞江湖上的恩怨仇殺,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牽連。去捐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武官來做做,原是自汙,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廣大,劉某這一步棋,畢竟瞞不過他。”
劉正風這麼一解釋,費彬先前埋下的伏筆頓時起作用了。群雄一聽,都是恍然大悟,心中均道。
“原來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這等深意,我本來說嘛,這樣一位衡山派高手,怎麼會甘心去做這等芝麻綠豆小官。”
這些人人都發覺自己果然早有先見之明,對劉正風勾結魔教之事深信不疑。
費彬和丁勉、陸柏三人對視一眼,均感得意。
“若不是左師兄識破了你的奸計,便給你得逞了。”
幾人的話,劉正風完全不在意,而是繼續說道。
“魔教和我俠義道百餘年來爭鬥仇殺,是是非非,一時也說之不盡。劉某隻盼退出這腥風血雨的鬥毆,從此歸老林泉,吹簫課子,做一個安分守己的良民,自忖這份心願,並不違犯本門門規和五嶽劍派的盟約。“
說到這裡,語氣一頓,劉正風深深的看了王風一眼,嘆道。
“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聽到劉正風的話,費彬心中一陣不屑,冷笑道。
“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難之際,臨陣脫逃,豈不是便任由魔教橫行江湖,為害人間?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頭卻又如何不置身事外?”
劉正風微微一笑,道。
“曲大哥早已當著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師爺立下重誓,今後不論魔教和白道如何爭鬥,他一定置身事外,決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費彬冷笑道:“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我們白道中人去犯了他呢?”
劉正風道:“曲大哥言道:他當盡力忍讓,決不與人爭強鬥勝,而且竭力彌縫雙方的誤會嫌隙。曲大哥今日早晨還派人來跟我說,華山派弟子令狐沖為人所傷,命在垂危,是他出手給救活了的。”
此言一出,群雄又群相聳動,尤其華山派、恆山派以及青城派諸人,更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嶽不群那平靜的臉色,微微一沉,雙眼不由望向場中的王風。
華山派掌門大弟子,受人恩惠,如果王風再出言針對劉正風,這確實說不過去,弄不好今天的事情。弄巧成拙。在場的武林群雄也不時的瞟向王風,甚至有人不時偷偷地望向嶽不群,都想要知道,現在華山派會如何處理。
嶽靈珊更是忍不住問道:“劉師叔,我大師哥在哪裡?真的是……是那位姓曲的……姓曲的前輩救了他性命麼?”
劉正風道:“曲大哥既這般說,自非虛假。日後見到令狐賢侄,你可親自問他。”
費彬冷笑道:“那有什麼奇怪?魔教中人拉攏離間,什麼手段不會用?他能千方百計地來拉攏你,自然也會千方百計地去拉攏華山派弟子。“
隨後,費彬眼中閃過一絲陰笑。話裡有話的說道。
“說不定令狐沖也會由此感激,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咱們五嶽劍派之中,又多一個叛徒了。”
“哼!!“
這時,一聲冷哼從王風嘴裡發出,宛如晴空一聲霹靂轟然炸響。在場的人全都一震,隨著冷哼聲,一股恐怖的壓力瞬間從王風身體中湧出。
咔嚓!!
地面也承受不住壓力是,直接開裂。這時。身在氣勢包圍下,費彬、丁勉、陸柏幾人便感到一股如山如嶽的眼裡,加在了自己身上。隨著這股氣勢,王風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嵩山派的眾人。
“費師叔。你這是何意!!!“
“大膽!!王風。還不住手!!!“
這時,場中突然傳來嶽不群的怒喝聲,只見此時,嶽不群熊熊的怒火。伸手指著王風,寒聲道。
“王風,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以下犯上!!還不給我想嵩山派的諸位師叔,師兄道歉!!“
王風此時,卻是心中大讚。果然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找一個聰明的隊友,就像現在。王風無論如何也不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