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很期待和艾德莫若見證這個世界第一,現在完全沒有興趣。
白天站在可以看見瀑布間形成的那一道道彩虹,以及空中撲面而來的水汽,都讓我興致缺缺。
“索菲亞……”馬里斯卡忽然正經起來的語氣,讓我恍惚我是不是在這瀑布之間一站五十年,這人忽然低沉的嗓音是怎麼回事?
“嗯?”我看向他。
“你不是索菲亞吧?”馬里斯卡忽然道。
我看著他沒說話,馬里斯卡望著眼前的綠森森,道:“索菲亞很討厭我,小時候就討厭我,她十多年沒想過見我,就是她討厭人的證據。而你,並沒有這樣的情緒。”
“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討厭?”我順著他的話問,這句話間接承認了他的猜想。
“他嫉妒我的美麗。”馬里斯卡說。
我“切”的白了他一眼。
“我沒說錯,你覺得你頂著這張臉站在我面前沒有壓力嗎?”馬里斯卡理所當然的問。
我無語了幾分鐘,“客觀的說,應該會有。”
馬里斯卡哈哈笑了,“索菲亞在哪裡?”
“在中國。”我沒有隱瞞,我不喜歡騙人,我也不是什麼騙人的高手,像艾德莫若那樣我做不到。
“她獲得幸福了嗎?”馬里斯卡問。
我想了想,艾德莫若的預言,什麼一年的。我希望索菲亞的愛情是完美的,我說:“她跟他愛的人訂婚了。”
“你呢?”馬里斯卡看著我問:“你是誰?”
“我……一個假冒偽劣值得美貌的馬里斯卡表哥知道嗎?”我笑著問。
“如果你打算和我結婚的話,我至少要知道我娶了誰。如果你不打算跟我結婚的話,我至少要知道連我都拒絕的人是誰。”
我笑了,我喜歡他說話的方式,更喜歡他的處事風格,像周敏學,像微微,那種玩世不恭中透著精明,洞悉世事的感覺,在他們面前我無所遁形,卻因為他們那種處世之道,我絲毫感覺不到壓力。
“我叫杜山雨。”我用英語艱難地念出自己得名字。
馬里斯卡見我艱難,笑了,“那我還是叫你索菲亞就好了。”
聽了這句我也笑了,我倆莫名的站在山頭笑了一會兒。馬里斯卡抬了自己胸間的長焦相機,“教你照相好不好?”
我晃晃手機,“我有這個!”
馬里斯卡笑笑,“那不一樣。”他把相機摘下來,掛在我脖子上,手把手教我,遠焦近焦的教我,我以前學設計的時候知道一點點,但是對光圈這種東西只有點概念,並不懂,這回親身感受了,立刻愛上了鏡頭下的風景,這場旅行總算有了點味道。
簡單的上手拍了幾張,我的師傅馬里斯卡先生給予了大拇指的鼓勵,這小小的鼓勵就令得意了一下。
“你可真容易滿足。”馬里斯卡說,“很特別。”
我笑笑,隨意道:“那是因為我沒什麼見識。”
“為了獎勵你,這一臺送你了。”馬里斯卡說,“包括和它一組的鏡頭。”
“真的假的?”我摸著瞬間寶貝起來的相機。
“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是小氣的人。”馬里斯卡說:“不如我們這一路,我就教你怎麼用好了。”
“好啊!”我有點興奮,“明天我坐你的車。”
“就跟你說開一輛就好了,你非得還要再加一輛,還整來一個第三者。”馬里斯卡埋怨道。
“我一開始想著,你萬一把我拋下我自己能開車回去,我可沒想著加什麼保鏢,艾德莫若安排的,我有什麼辦法。”想到這裡,我忽然想到,問:“你為什麼沒懷疑艾德莫若暗害了索菲亞啊?”
“他還索菲亞?”馬里斯卡一副聽到大笑話的模樣,“這種事整個香草集團只有菜鳥才會那麼想。”
“為什麼?”我問。
馬里斯卡正要說,然後正經地看著我,“我來到夏宮兩天,看你,你是不是喜歡艾德莫若?”
“啊?”被一個剛認識了兩天的人看透,讓我很鬱悶呢!
“喜歡他的話,有些事我就不方便告訴你了”馬里斯卡說,但是卻一臉的,你問啊,你快問,你問我就告訴你。
“是艾德莫若愛著索菲亞嗎?這個我知道。”我說。
“愛?這個詞……也算可以這麼說的,”馬里斯卡想了想,“當年我表姑姑死的時候,在律師的見證下,許下重諾,要讓索菲亞一生幸福。”
“是嗎?”我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