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了?”艾德莫若終於發現了我的不平常。
“沒事!”我很不自在。
忽然手被按住,然後直接按到他胸膛上,心臟咚咚的透過掌心傳過來。我看著他,艾德莫若看著我,“好點了嗎?”
“你怎麼知道?”
艾德莫若笑了笑,沒說話,然後抖了書,繼續看。
手還在他心臟的位置,看著艾德莫若,我覺得從上了飛機以後,他似乎不太一樣了,也許這就是差別吧?他要回家了,所以神態輕鬆,帶著得意。而我離家了,才會不安。
我收回手,艾德莫若看過來,我說:“我好多了。”
按了扶手上的按鍵,座椅調整,我躺好閉了眼睛。這一覺睡著,做了很多關於小時候的夢,我夢到爸爸陪我打羽毛球,夢到他給我做鞦韆;夢到我媽媽拿著笤帚打我,夢到她為了我跟鄰居吵架;夢到我一巴掌把我妹妹打哭,夢到被無數次被打哭的妹妹,在我生病的時候還是用她那小身板,試圖被我回家。
我最珍貴的寶藏,這一次離開,我一定還會回來!
醒來的時候,艾德莫若還在睡,窗外的天空仍是黑的,我看了一下手錶,按說現在天應該亮了,怎麼還是黑乎乎的。
然後飛機開始廣播,我連忙推艾德莫若,慌張之下我都忘記自己學了兩個多月的英語。
“嗯,怎麼了?”
“在說什麼?”我指指飛機的廣播。
“小姐仔細聽聽。”
我仔細聽了一下,“似乎是說到了。”
“是。”艾德莫若問:“能聽出現在播報的城市嗎?”
“溫哥華!這個我早就知道。我只是英語差點,又不是白痴。”
艾德莫若笑了笑,說:“這邊現在還很冷,室外尤其冷,可能還在下雪。”
“噢?有多冷?”
“零下十幾度吧?也在逐漸暖和起來。”艾德莫若說:“下飛機的時候,小姐把我準備好的斗篷穿上。”
“斗篷?”
“風衣!”艾德莫若說了一個我能理解的詞,“下了飛機以後,還要乘私人飛機飛過落基山,私人飛機的條件可能不太好,要委屈小姐。”
“你說真的假的?”我不敢相信。
“小姐要是不喜歡,也可以在溫哥華住一晚,困不困?”艾德莫若問。
“不困!我睡好久了。為什麼天都沒亮?”
“加拿大這邊的話,天應該剛剛黑,有時差的緣故。”
“啊?”我竟然連這個都給忘了,我也曾經背過東西12時區的。
艾德莫若幫我調了時間,飛機這時候已經準備降落。從飛機裡出來,經過特殊通道,立刻有人來迎接,整整四個人!艾德莫若用英語跟來人吩咐了幾句,立刻有三人跟著艾德莫若去取行李,我身邊跟著一個男人。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粗壯的外國男人,他高處艾德莫若還要一點,此刻往那兒一站,跟恐怖分子似得。我心驚膽戰地等了一會兒,艾德莫若走回來,這次他輕鬆了,三個男人跟後面,輪流看護著我們一大堆的行李。
走出飛機大廳,寒風凜冽迎面撲來,我連忙背身等這一陣寒風吹過,不一樣的寒風,別樣的冷。坐上車子,我也沒跟身邊坐著的男人打招呼,我還處在對陌生環境的擔憂中,又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實在沒經歷應付什麼人脈交際。
艾德莫若顯然也沒有打算介紹他們給我認識,上了車以後他就把自己縮成一團,看樣子他並不是多喜歡溫哥華的寒冷。
“小姐,你想怎麼做?”艾德莫若問,用英語,緩慢地問。
我明白,於是含糊道:“還是回家吧!”
“好的。”艾德莫若對前面的司機說了幾句,還好哥們兒的拍拍人家的肩膀,司機點點頭,車子乘著夜色飛馳,我透過漆黑的夜色看著車窗外陌生的風景,陌生的標誌,我覺得我的駕照要重新考一下,或者直接考個國際駕照什麼的。想了想索菲亞,她應該是有駕照的,那我怎麼辦?
胡思亂想著,車子停了下來,然後所有人下車,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反正跟著上了飛機,作為一個有錢人,我覺得我是不是還可以考個飛行執照呢?我又胡思亂想。
私人飛機和客機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具體不一樣,就是私人飛機飛得很低,越過某處山峰的時候,山峰好像觸手可及,看得我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撞山上,導致機毀人亡。
不過駕駛員卻經驗十足,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