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也壓低聲音,儘量躲著那明晃晃的刀。
“你現在跟我走!馬上跟我走!”他威脅。
“好,好,我馬上跟你走。”
遠遠看了一下瑞利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我被人劫走了,按說劫走我的人是我的父親。可他手裡的刀就放在我頸邊,讓我無法不想辛虧他只是名義上的而非實際上的。如果被這樣劫走的是真的索菲亞。她會有多麼的傷心!
車子在門前被開走的時候,參加晚宴的人才追出來,似乎終於意識到我被劫走了。
坐在車上。我看著前面開車的女人,是眼前劫持我的男人的妻子,按說是索菲亞的繼母。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
“你閉嘴!不準說話,我還不想殺你。我只要錢!”男人說。
我被劫走,香草集團那邊一定會壓下這個訊息。可會場那麼多人,那麼多記者,要想壓徹底可能性不大,我坐在車裡胡思亂想著。
車子一路飛奔。男人對著我臉噴了氣霧,我屏息凝神,還是不小心吸了一點。然後腦袋昏昏沉沉睡著了。
迷迷糊糊,搖搖晃晃。我似乎聽到有警…察過來了解情況,而我的臉上蒙著毛毯。
“裡面睡著的人是誰?”有人問。
“我女兒。我們全家一起去野營遊玩,孩子累了就睡著了。”女司機說。
毛毯被掀開,我能看到這裡是一個關卡,不知道這是躍國境還是躍州境。迷迷糊糊的,昏暗燈光下,我感覺自己戴著眼鏡,長髮居然變成短髮,應該是剛被剪得。
車子終於重新啟動,我被身邊的男人摟在懷裡,聽著他心砰砰狂跳,這兩人表面假裝,內心卻很忐忑。只可惜我雖然醒了一點,到底還是沒完全甦醒。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床上,粉色的紗帳,還有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具橫臥在地板上。濃郁地飯菜香夾雜著一股起怪的味道隱隱鑽入鼻子。
我走出臥室房門,發現這是一個二層別墅,二層有四個臥室,我正想仔細檢視,就聽見樓下有人說:“給我500萬!是,我是不敢殺她,但我養著她,就是不讓她出門!”索菲亞的父親說。
我沒有被上腳鐐,沒有綁縛,能逃,但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有柵欄出不去。
走下樓,我看到夫妻兩人在收拾客廳,將堆積如山的垃圾清理出去。見我下樓,女人上前道:“吃的東西在鍋裡,一會兒給你。”
這舉動我就不解了,綁架?疑點重重中早飯吃完了。
吃過飯,索菲亞的父親應先生道:“請你來不是為了敘舊,而是有事求你。”
“什麼事?”我問。
“你應該也發現了,你的三個弟弟都不在。”對方道:“我不管我們是否有血緣關係,在我跟你母親玫瑰結婚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我笑:“你綁架自己的孩子?”
“不是,是因為有人綁架了你弟弟,我和你……阿姨,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找你。可是你對我有很大的誤會,所以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為了500萬?”我問。
“為了你三個弟弟!”
“前因後果說清楚!”我說:“不然你不會在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應先生清清嗓子將事情說了出來。原來是因為租地,應先生想將事業發展的更大就跟當地的一個地主租地,結果合同上寫的是買地,於是雙方展開爭鬥,法院判決應先生勝。
對方一怒之下,分三次綁了應先生的三個孩子,這對夫妻當時就拿出合同打算撕毀求和,奈何對方居然開口要500萬。應先生的錢剛剛購買了一批機器,拿不出500萬,房子更值不上500萬。夫妻兩,尤其應先生做人太飛揚跋扈,遇到這樣的事好多人都說幫不上忙,於是他們就想到了我。
“我可以一下子掏出那麼多錢,但是我為什麼要給你?”
“如果你弟弟死了我要你跟著陪葬!”應先生咬牙切齒。
正說著電話響了,應先生沒了剛才的威武霸氣,只剩下低聲乞求,看得我都要落淚了。夫妻倆把電話擴音,說要聽聽三個孩子的聲音,最小的在哭,最大的懂事的讓父母不要操心,中間的埋怨父母為什麼還不把錢送過去……
聽得我都動容了。索菲亞父親和母親以及索菲亞都與我關係不大。而且我還是很惜命,於是又一想畢竟那是索菲亞的弟弟,於是我想辦法真的給了應先生500萬,速度之快令夫妻倆綿綿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