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欠的遲早要還。”周敏學自言自語，適時安慰自己一下，畢竟以前作孽太多。他看著曲豆豆，這個女人到如今也不過22歲，面板光滑細嫩，雖然略微胖了一點，可他知道，過些日子，她過些日子又是那嬌俏可人的模樣。

“我以前說過，我嫁給你是讓我爺爺放心，我給你生孩子，是報答你們對我爺爺的照顧。我們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的，你一個碩士，我就是個高中生，我們一開始就不合適……”

周敏學徹底亂了，他揉揉頭髮，一個混亂的男人，有時候舉止行為變得跟小孩一樣，他赤紅著眼開口就是霹靂彈，“報答？以身相許的報答，還生孩子，你當你是白素貞啊？你打算跟我離婚，犯下拋夫棄子的罪過，不怕雷鋒塔壓頂啊？還門當戶對，你這是哪個年代的詞，我怎麼聽不懂啊？我碩士你高中，你當初沒嫌棄我學歷，你現在嫌棄我學歷比你高啦？”

曲豆豆愣了一下，有點茫然道：“我沒嫌棄……”

話音一落，周敏學已經悍然殺到，抱著她腦袋一親，“老婆，我知道你是不會嫌棄我的。你現在已經好了，我要去使館報道銷假了。”

周敏學不等曲豆豆回應先一步溜了，他坐在自己的車裡，開車行駛在美國的公路上，有那麼一瞬，他認不清路旁立著的英文指示牌，他憑著感覺一直開，一直開，直開到一個河邊。

水草豐美的地方，讓周敏學長舒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只是混過去了。他不能給曲豆豆回想的機會，因為他需要回想，他需要整理思路，他要追回自己的老婆，他不能剛剛體味到家庭的溫暖就驟然這一輩子失去。

學歷、家世、樣貌，千百年來的男女想要在一起，都會如此算計。這些算計算什麼？附加的東西，有最好，沒有其實也沒什麼。周敏學笑了一下，他不抽菸，他一直認為他不可能遇上能令他煩惱到需要靠煙來縷清思路的問題，這一刻他卻很需要一顆煙。

因為理智告訴他，離婚以後他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而感情告訴他，離婚……周敏學你完了。

是的，因為這一個答案，他忽然覺得原來他是愛上曲豆豆了，他愛曲豆豆。愛她什麼呢？她的美麗，她的口技，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不是！

他愛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因為和她在一起，他心裡很放鬆，他相信這個感覺不是什麼學歷、家世、樣貌都相配的女人可以給他的。

他已經可以幻想出若干年以後，當他老的再也吸引不了任何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扔想陪在他身邊的是那個曲豆豆。

意識到這一點他忽然想哭，男人想哭這是他最脆弱的時候，他需要求助，他手抖著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回了祖國。

“媽……”周敏學一開口，聲音就有點控制不住。

“你幹什麼？怎麼了？”周敏學的媽媽被嚇壞了。

“曲豆豆想跟我離婚。”周敏學說出這句話時，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恐懼，“我不想離婚！”

“為什麼要離婚啊？總有個理由吧？”周敏學的媽媽問。

結果這句話似乎讓周敏學的爸爸誤會了，一把搶過周敏學媽媽手中的電話，男人中氣十足道：“我告訴你周敏學，豆豆剛給你生了孩子，你要這時候跟她離婚，你還是不是人？我生出你這樣的畜生我……”

還沒罵完就被自己老婆按住，小聲道：“你罵咱兒子幹什麼？是那丫頭要跟他離婚，你搞清楚再罵。”

周敏學的爸爸聽完，眉毛一挑，周敏學的媽媽鬆開手，就聽周敏學的爸爸嘀咕一句，“這丫頭是個明白人啊！周敏學那小混蛋除了長得好，學得好，有哪點好啊？好丫頭輪上他，那是他爺爺積德。”

“爸……”周敏學聽不下去了，你要罵我，批評我，能不能你倆兩口私下說？周敏學含著一口鮮血提醒自己的父親，“爸，我都哭了，你給我想個轍。”

“該！”罵完兒子的周敏學爸爸最後說了句，“我去哪想，我跟你媽又沒鬧過離婚。”

“關鍵你這也不是鬧離婚，豆豆是真想跟你離，不是鬧著玩啊！”周敏學的媽媽此時，插了一把好刀。

周敏學的爸爸不同意，“你怎麼就知道她這是真想離婚。”

“這還用說嗎？豆豆剛生完孩子，誰會這時候鬧？孩子那麼小，離婚爭撫養權，她爭得過咱們嗎？她明知道還要離婚，她這是連孩子都不要了。一個母親不要孩子，那可不是真離婚？”

周敏學的爸爸說：“那這事嚴重了啊！”

“兒子，你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