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他的時候。依然毫不怨言!我們是生死之交!”
少年一臉不敢置信。
“同x戀是個禁忌的詞,他其實可以像大多數那樣隱藏身份或者像很多人那樣自甘墮落,可沒有。他好好地努力地活著,他追求自己愛的人。愛人不愛他的時候,他咬牙忍著,他是我見過最不男人的男子漢,活得瀟瀟灑灑,坦坦蕩蕩。”
“他受了怎樣的傷?”少年問。
“車禍,差點死掉。其實他讓我以為他死了。”我說。
少年睜大眼睛,微微這時候已經回來,嘴上帶著笑,將特意給兒子買的飲料放到兒子手上,“你們在聊什麼?”
少年看到自己的爸爸,似乎恍惚地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只是伸手將父親拉住讓他坐在自己身邊。
微微受寵若驚看著我,眼光由驚喜變成感激。我不知道這一劑藥能持續多久,也許以後微微的兒子還會百般嫌棄他,但是當父親的哪會真得記恨自己的兒子,何況本來這個生命根本不會出現在微微的生命裡,他卻意外出現。
微微喝著自己那份飲料,忽然說道:“我剛看到張晨的父母。”
“噢?”我不敢相信地看向微微。
“一年不見,他們老了很多,頭髮已經全白,算起來兩位剛六十。”微微說:“我看他們生活一點都不如意。”
“不關你的事。”我說。
“是不關我的事,可這已經是我這個周第三次遇到他們,你說他們是不是找我有事?”微微道。
“能有什麼事?”我問。
微微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你說他們會不會認為我是害死他們兒子的罪魁禍首?”
聽微微這樣說,我也覺得很可能,問:“你說這周你第三次見到他們?”
“是啊!”微微說:“第一次好像是他主動來找我,看到小戴以後就走了,之後在北海公園裡見過一次,然後是這次。”
“兩位年過半百的人不會是在跟蹤吧?”我忍不住猜測。
“你說他們想做什麼?”
我哪裡會知道?我想了想道:“兩個農村老頭老太能做什麼?”
“如果你英年早逝,你父母會怎樣?”微微問。
“你別胡說八道。”
“我是假設。”微微道:“我以前那種情況沒法假設,我父母都巴不得我早死,雖然自從上次意外態度有所改變。”
我真得就假設了一下,然後回答:“那父母不得去半條命?尤其他那是兒子,養了三十年,眼看結婚就要生子,一切人生都美好的剛剛開始。”
“是啊,結果因為一個人不止婚姻毀了,前途毀了,連性命也丟了。”微微補充。
“這都不怨你。”我說:“你不要這樣想。”
“我當然不可能這麼想。”微微說:“那人先拋棄我去結婚,然後又死纏爛打想跟我玩婚外戀,他拋棄我又攪得我不安寧,我寧死甩掉了他,我有什麼錯?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折騰我不許我折騰他嗎?再說他老婆肚子裡不是他的種又不是我的錯,他在岳父面前失了寵愛也該怨到我頭上?他去當模特又來糾纏我,最後搞得臭名昭著地只有他嗎?如果不是有小戴,我早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就這小戴的前途也被耽誤了……”
坐在微微身邊的少年目瞪口呆,顯然沒想到父親這麼悲憤。
“淡定!~”我安撫道:“你再大聲幾句就是公演了。”
微微看著我有點幽怨。“問題是,你覺得那兩個半百的老人能理解這個嗎?任誰的父母都會覺得自己的兒子一點錯都沒有,都是別人的錯。何況現在兒子還死了。他們能客觀地想問題嗎?”
“微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睜大眼睛道:“你在暗示我,兩個喪子的老人想要報復你。”
“你覺得呢?他們這周跟我三天了。”微微說:“我必須做出點什麼。”
“你要做什麼?”我問:“這都是你憑空瞎猜。”
“你確定我是瞎猜嗎?”微微說:“如果我是那兩人,我反正已經土埋半截,我一定要讓傷害我兒子的人付出代價。我甚至都能想象出他們從哪裡下手。我傷害了他們兒子。他們會傷害我兒子。”
我想起艾德莫若在我第一次參加微微新裝釋出會。他介紹微微時說過三個特點,其中一個敏感,今天我見識了。
“那現在怎麼著?”我問:“不如就逛到這裡。先走?”
“馬上走!”微微不等我話落,連忙說。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