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一下。
“我回來了。”女孩說。
“吃飯了嗎?”母親問。
“沒有。”中年男人實在太難過了,並沒有招呼女孩吃飯,最後還是她用口袋裡剩的一些錢給男人買來吃的,哄著他一口一口吃了。
“廚房裡有自己去拿。”媽媽說著揉揉眉心。
女孩吃了飯,發現母親還是她回來時的那樣坐著,“媽,你怎麼了?”
一句話,母親竟然哭了,女孩連忙幾步上前坐在母親身邊,“你爸爸後來離了婚的妻子回來了,帶著一個小男孩,說是你弟弟。”
“媽……”
母親捂著臉大哭起來,“我剛剛失去一個女兒,難道連丈夫也要失去?”
女孩對這樣痛苦的母親沒有任何感覺,她不記得很多事,包括她是否愛著她的家。
晚上秦瀚給女孩打電話,秦瀚對她的態度不溫不火,儘管女孩一開始不怎麼待見他,此時卻也不會讓人反感他。
“興致不高啊,怎麼了?”秦瀚問。
女孩嘴唇抖了一下,道:“沒什麼,反正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怎麼這樣說話,為了什麼?”
“我爸爸很有可能有一個兒子。”
“那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知道?”女孩驚訝。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以前跟我說過你父親和你繼母的事,你跟你繼母關係不錯,這次他們一家人回國,如果你想見就見見吧!”
“我跟我繼母關係不錯?”女孩更加驚訝。“那我父親跟繼母離婚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父親出軌!”
女孩輕嗤一聲,“果然,老傢伙不老實。”
秦瀚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一樣一面,一直都覺得你是淑女呀!”
“是嗎?”女孩道:“說不準你認錯了,其實我是褚俏。”
秦瀚的聲音立刻變了,“麗麗。不要開這種玩笑!”
女孩不為所動。道:“我真的懷疑你認錯了,我感覺我上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淑女。”
“麗麗,你可以說我識人不清。但不要說你不是,你知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話題忽然變得嚴肅,讓女孩都不敢大聲喘氣,只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壓抑。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說了。”
秦瀚總算緩了語氣道:“我下週就回國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討論一下結婚的事了。”
“我還沒有恢復記憶!”
“我等不及了。”秦瀚說。語氣中帶著曖昧,讓女孩恍惚,彷彿之前的爭執根本不存在似的。
而另一邊,馬海峰的公司。經歷了四個月的籌劃與執行,終於漸漸上了軌道,這四個月。馬海峰一生的經歷都不如這四個月豐富,首先他丟了愛人。
為了能有點經濟基礎。有能跟秦瀚抗衡的靠山,他硬生生,忍著,整整一個月他沒有騷擾過女孩,公司第一筆訂單,30萬的合同簽好後,前期款項到位,整個公司上下都長舒了一口氣。
馬海峰終於有時間去看看她,她進不了褚家的大門,所以他打電話約女孩在外面見。
女孩的午睡時間被打斷一肚子火氣,可鑑於男人多日不來,又知道他並沒有放棄,所以決定暫時不計較。
兩人沒有去咖啡館或者茶餐廳等等一系列小資情調的店,事實上褚俏不喜歡那樣的店,因為進了那種店她要收起本性,腰背挺直,在那裡做一會兒,她能埋怨帶她去的人一個周。
深知褚俏這個脾氣的馬海峰去見杜山雨,原本以為她不會跟著,結果褚俏一句話讓馬海峰既無語有開心。
“我會讓你單獨去見前女友?美不死你!”褚俏兇悍的說。
那天褚俏將一頭長髮垂下,裝得真是很淑女很淑女,連馬海峰都對她刮目相看。
褚俏不喜歡那種情調的店,所以馬海峰和她兩個人的約會地點常常是檯球吧。馬海峰到的時候,女孩正伸著脖子往打球的方向瞅,手邊的飲料已經消滅了兩瓶。
“怎麼不下場?”馬海峰問。
女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約我來,自己卻遲到?”
“抱歉,從我公司往這邊來,趕上下班高峰。”馬海峰笑著說。
女孩並沒介意,只是抱怨了一聲。之後,兩人在臺球吧,玩了一場又一場,離開已近午夜卻仍是意猶未盡。馬海峰沒有逼迫女孩,她會想起自己,會想起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