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庸醫。她才22歲,她的孩子剛剛一歲,她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她心中有大愛才去非洲。她活得那麼富有活力又積極,她為了追求愛情甘心放棄一身無上的榮耀。她那麼勇敢。她……
我幾步走到病房門外,眼淚唰的一下滾落下來,我拍著那一層玻璃,哭聲由無聲到歇斯底里。雙臂敲打著那一層鋼化玻璃,甚至有敲碎地趨勢。我曾經無數次落淚,卻沒有一次哭得這樣形象全無。
“索菲亞!索菲亞。死丫頭,我說過不讓你去。你偏要去。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艾德莫若會有多傷心,你的兒子會有多傷心,你不要香草集團不要玫瑰園了嗎?不負責任的傢伙!”
從未有過地無力感覺,這一刻我想起微微假死,爸爸生病,妹妹被推入水中,艾德莫若不辭而別,這些人,我在乎的人……從玻璃門的門框上滑坐到地上,從知道索菲亞出事,到去非洲,我的身體被折磨的厲害,此刻眼前一陣陣發黑,我倒在地板上,仰望著這座孤島上唯一一座別墅地房頂,天旋地轉。
眼淚自主滾落到耳邊,溼熱粘膩。呼吸都困難了,我的模樣嚇壞了馬里斯卡,我聽到一陣桌椅翻動,幾秒的時間我被抱去了別得臥室。
“短暫的心悸,有窒息的現象……”我聽見醫生的聲音很遠很遠。
真想就這樣一睡不醒,偌大的香草集團,艾德莫若、索菲亞兩個都躺在病床上,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寶寶,還有我的畢業設計。
鼻子上放了氧氣罩,手臂上被紮了針,醫生鎮定地在我耳邊說:“小姐,深呼吸,深呼吸,放鬆!”
逐漸地,胸口被充滿,感覺迴歸。眼前是諾基拿來了攝像頭,真是好的藉口,這樣就可以跟香草集團所有人,以及整個保加利亞有所交代。
我無力地衝著鏡頭招招手,盡全力的微笑,諾基說:“小姐可以說話嗎?”
“可以……”我大口呼吸著氧氣道。
“小姐想要說什麼?”
“索菲亞很好,我下個月就會好好的站在你們面前。”我說:“我會繼續經營香草集團!”
諾基扣上攝像頭,對我說:“小姐好好休息,你不能再倒下,不然我們真的沒有依賴的人了。”
我點點頭,閉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覺。手邊輸液針內的液體緩緩流入血脈,此刻誰都不能成為我的仰仗,我是他們所有人的靠山,不能再出事,不能讓自己出事!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睡著了。
再次醒來地時候,艾兒走了進來,“小姐醒了?”
“嗯!”我坐起身,氧氣罩已經撤了,輸液針也早就拔了。
“有什麼事嗎?”我問。
“周管家要乘飛機去保加利亞,他要去看看小少爺。我們都不能做主,我來問問你。”艾兒皺眉道。
我聽到這句話,眉心上地血脈顫抖了一下。
從床上下來,見艾兒要來阻止,我揮揮手,朝著門外走。
還沒看到人,就聽到周乾用英語說道:“我要去見我兒子,你們馬上起飛!”
等看到人,馬里斯卡在一邊坐著,像一個局外人。周乾正纏著駕駛員們跳腳,那四個正副駕駛一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周乾見這個情景,拉了剛走過來的諾基,用英語道:“你跟他們說,用保加利亞語說,我要去見我兒子。”
“不能去!”我說。
周乾回頭看到我,諾基趁著這時候來到我身邊,他看了,問:“為什麼?”
“你剛從非洲回來,我之所以把島上的人都遣走就是為了大家在這裡稍加整頓,等確定不會有任何問題才能各自行動。”我說。
“我沒事!”周乾固執道:“杜山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索菲亞現在是植物人了,我兒子是香草集團的繼承人,你讓你父母看著他,這樣香草集團就是你的,你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做索菲亞了。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
看著周乾日漸扭曲的臉,我問:“你哪裡來的這樣的想法?”
“你不要管我哪裡來的,你要敢說你不是這麼想的,你隨便抓個人問問,問他信不信你?”
“我不用趁人之危,只要我肯,連索菲亞的親生父親都沒資格質疑我的身份!”
“親身父親?”
“你不知道索菲亞有親生父親嗎?”我笑,“你以為我最初做這個位置的時候沒被人質疑過,質疑過我的人是索菲亞的親生父親,他被我弄進監獄呆了一兩個月。我勸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