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分家產的。再想想大房處境,只覺事情不好。
二老爺如何暫且不論,只許氏那女人,卻是個頂頂精明,渾身長滿心眼兒的。會不會是她唯恐日後二房被大房所拖累,趕在二老爺來之前,便挑唆二老爺提分家一事?
童氏狠狠揉一揉手上捏著的絹帕,打定主意,若然二房這般絕情,只想著撇開大房這包袱,她是如何也不答應的。便是撒潑哭鬧起來,也得保住這最後的退路。
正狠狠下了決心,卻聽老太太講的是另外一回事兒。只這事兒,卻比分家還來得叫她惶惶然,心裡驚怕。
“老二的意思,五丫頭年歲漸長,再兩年還得入京備選,也該學著理事兒了。當年紀氏留下的嫁妝,你回頭交代一聲,帶人仔細清點一番,儘快交到五丫頭手上。”
老太太說完,偏頭望向窗外綠油油的枇杷樹。夏末枇杷早摘了果,這會兒滿樹枝葉,唯獨見不著討人喜歡,黃橙橙多汁清甜的果子。
想起四五月時候,史媽媽帶人撐起竹竿打果子那會兒,丫鬟們嬉笑著,裡三層外三層的看熱鬧,得了打下來的枇杷,個個喜笑顏開,爭先恐後到她跟前謝賞。那時候,院子裡真是最好的光景。
只可惜,此一時彼一時。沒了果子掛在枝頭,再綠油油的枝葉,誰還會看在眼裡?就好像紀氏的嫁妝,就這麼物歸原主了,她能拿捏在手上,叫人敬著畏著的依仗,又少一樣。
姜老太太心頭空落落的,到底知曉這嫁妝是有主的,拖延得了一時,日後還是得拱手讓出去。低落著,也就沒發覺大太太神情間的異樣。
“就這事兒,你趕緊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