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在她跟前,誇大其詞,果然見她回頭,眼裡流露出對他的心疼。
他好看的眼角上挑,傾身細吻,沒留意七姑娘眼中,一閃而逝的琢磨。
他在吻她的後頸,撥開她寢衣的領口,溼溼漉漉的唇舌,熱熱的,****她嫩白的軟肉。他對她的脖子,情有獨鍾。就像狼叼了獵物,含住她,便掌控她的一切。
她被他時輕時重,帶著**的啃咬,催得身子酥軟,眼裡蒙上層濛濛的水氣。她聽見他貼在她頸窩,粗重的鼻音。這個男人的聲音,此刻聽來,尤其悅耳。
他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向兩側滑開,手掌各自掐住她腰身,指尖一挑,竄進她寢衣。與往常不同,他並不急著向上遊走,只控住她腰身,輕輕揉捏。
他用他的吻,他的喘息,他指尖對她情動的暗示,以及她對他身體的熟悉,挑起她對他碰觸的渴望。
他於情事上頗為高明。她還記得他手掌托住她嬌軟的溫柔,他失控時揉捏的急切。他待她的輕重緩急,每一分每一厘,她都記得。她被他撥出的熱氣,暈染得昏昏欲醉。
她心裡最後的理智在提醒他,他在故意挑弄她。若說平日他疼愛她十分,此刻他僅給了三分。他落在她腰間的手掌,溫暖而剋制,她想他探得更深入些,而不是如今這樣,存心折磨。
“卿卿,歡喜否,可有飽足?”他在問她,這般愛撫,她喜不喜歡,滿不滿足。
她迷離的眸子裡,騰起抹羞怒。他教她情事,慣來是給肉吃。如今換了清粥白菜,她能好過麼?
她嚶嚀一聲,白生生的兩腿兒磨一磨,腿心的溼潤,讓她感到羞恥。她在扭動中,背脊蹭過他腰腹,他腿間那個活生生,硬邦邦的熱物,悸動著提醒她,這個男人在不叫她好過的同時,自個兒也憋屈得難受。
她得了鼓舞,不甘心一直在這事兒向他示弱。男人的魅力包括很多方面,情事上的手腕,自然也囊括其中。反之這道理擱在女人身上,照樣行得通。
她臉皮薄,也看跟誰比。相較大多數養在深閨的世家貴女,她當他跟前,可謂放肆。
“坐得累了,給調轉個身兒。”她紅唇輕啟,借他搭一把手,翻身壓在他身上。
這人身量高,她便是面對面坐他腿上,依舊矮他一頭。她睜著情意朦朧的眸子,學他的口吻。“若有不足之處,下官自當來取。”
她是他的學生,他身上可取之處,她一一偷師。
他剝她的衣領,她有樣學樣,小手抄進去,仰頭舔他的脖子。她喜歡他的喉結,很有男人味兒,在他失控的時候,他的喉結會被她刺激得上下滑動。
他享受著,微微仰頭,喉頭髮出暢快的悶哼。她少有的主動,令他心醉神迷。他在心頭暗道一聲,好姑娘。
她這份好學的勁頭,比她在差事上的用心,更令他讚賞。
她伏在他身上,閉著眼,大口吞嚥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兒。她能感覺他緊繃的肌理,還有胸膛底下,砰然的心跳。
她偷眼看他高高揚起,漂亮的下顎。這個男人動情的姿態,美不勝收。她跨在他身上,不去想他身下頻頻衝她打招呼的小世子,只摟著他脖子,軟綿綿依附在他身上。他即便情動,依舊俊朗逼人,只這麼靠坐著,也自帶了一股耀眼的華美。
她突然格外想念起,他秋節在闕樓上的狼狽。他為她粗喘戰慄,為她理智崩塌。那時候她還有更過分的事沒有完成,她想要試試。
第253章 對她的愛護,不及他,卻也清明
七姑娘在顧大人身上放肆的時候,幼安在燕京城裡一處不大起眼的樂坊裡,約見賀幀。因著對酒肆客棧恨到了極致,專門挑了四面兒開闊,亮堂,臨街的席位。
幼安面上覆著輕紗,出行也斂了派頭。那輛妝扮十分華貴的香車,如今被一車窗旁掛梨黃竹篾簾子的馬車所取代,再是尋常不過。
“潤之哥哥。”看著對面打從入席起,便異常沉默之人,幼安驚疑,想不明白,為何昔日待她如珍似寶的男人,於她落難之際,幾次三番也請不來人。
今日若非她以離京前最後一面相要挾,他來與不來,還指不一定。
以前聽人說,世間男子多薄倖。無論多光鮮的男人,一經翻臉便換了面孔。再謙和的君子,玩兒膩了女人,轉眼面目全非,薄情寡恩。
“潤之哥哥也聽信了宮中流言,厭煩了幼安?”那人冷情,她已絕了念想。她是他訂過親,未娶進門的準世子妃。在她傳出被人欺辱過後,他竟連禮數也不顧,一面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