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點水,綿長而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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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寫到半夜,實在熬不住了,睡覺了。親們嫌更新慢,我也盡力了。看寵妃的時候,又有多少人是從頭跟到尾的呢?大多數都是看完本的吧。兩本書的節奏顯然不同,一本是爽文,一本是暖文。盛寵的特點,細節處見溫情,比寵妃難寫得多。我沒有卡文,只是在反反覆覆,不斷的修改。或許是處女座的強迫症,一點兒不滿意,就開始折騰。親們喜歡世子這樣的男人,就繼續跟,如果實在覺得不對口味,默默離開就是。不用跟我說,免得打擊我積極性。這章是昨天的,今天的,晚上更新。
第220章 叫冉青與你下帖,結伴同行
秋節前兩日,七姑娘匆匆見過廷尉大人一面。說是見過,也不過是去往前堂的路上,隔著幾丈開外,勉強能瞧清面容,之後便退至一旁,拱手行禮。
這位當朝九卿,已過知天命之年。顴骨頗高,面龐消瘦,兩腮有些凹陷,眸子卻十分犀利。只著蟒服,未束高冠。頭頂用一根象牙簪子,簡單挽了個髻,頭髮已是斑白。
腳下行進遲緩,從她身旁經過那會兒,她只瞧見一雙緇色的朝靴,左腳微微有些不靈便。邁步的時候,腳後跟兒在地上磨得有些拖沓,好似抬起來很是吃力。
之後才聽聞,這位大人早在顧大人上任之前,隨著年事漸高,已患了溼寒之症。每逢颳風下雨,膝蓋脛骨,攥筋兒似的疼痛。最厲害的一回,接連臥榻三日,下不來床。
及至兩年前顧大人領旨上任,兩月後,廷尉大人突如其來一紙奏摺,字字泣血,懇請丞相大人承稟王上,允他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徐大人告知她這樁舊事時候的神情,很有幾分耐人尋味。
七姑娘察言觀色,腦子轉一轉,不難猜出,這位廷尉大人,怕是以退為進,仰仗資歷,欲要給那人個雷霆震懾,收服他歸心才好。
同屬太子一系,內部爭權奪勢,屢見不鮮,不足為奇。彼時那人乃文王欽點,剛行過冠禮,毫無政績可言,甫一入仕,便官拜左監一職。何德何能?
朝堂之上,從不乏妒賢嫉能的小人。公子玉樞雖素有博學之名,可那也不過是少年得意。官場之中,不興這一套。
加之他素來不是好相與的主,很是容易,便成了旁人眼中恃才傲物的刺頭。於是顧左監新上任,廷尉大人緊接著便撂了擔子。其中貓膩,可見一斑。
七姑娘想著官場上數不盡的虛以委蛇,惺惺作態,只覺厭煩,更替他心疼。
好在那些人到底低估了他。顧大人“陷害忠良,支使御刑監設昭獄,黨同伐異”的惡名,便是自那會兒傳播開來。
文王將他做刀使,牽制相權,削弱******羽,自是放任自流。丞相老奸巨猾,按兵不動。那紙奏請,只暗中不表。底下人心頭那些彎彎繞繞,丞相略作思忖,帶了絲懲戒,只批了個回府將養,此事作罷。
廷尉大人一番辛苦謀劃,自以為掂量得清分量,不過是按照往昔做派,使了個心機。哪裡想到,佯裝辭官,沒等來顧左監親自登門,俯首帖耳。反倒是偷雞不成,大權旁落。
終究是要體面之人,被個後生晚輩逼迫至此,有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上?惱羞之下,一氣閉門謝客。
若然廷尉大人能夠預見,只兩年過後,王文便將王后幽禁中宮,生出廢太子之心。怕是萬般悔不當初。即便顏面掃地,也絕不會走這麼一步昏招。
“原是如此。當初那位大人妄圖打壓您,如今卻落得被迫辭官。這算不算時過境遷,如願以償?”後堂只他兩人,七姑娘辦完差事,親自動手替他斟茶。一朝得閒,她越來越喜歡待在他身邊。
他聽出她這是替他抱不平,笑著接過茶。她如此清淡的性情,竟不想,也會背後幸災樂禍,看人笑話。
她被他笑看得有些難為情。清咳兩聲,藉此掩飾自個兒對他太是分明的偏袒。
“九卿一職,何等緊要。總不能一直就這麼空置著吧?”文王已動手,這當口舊事重提,記起廷尉大人早年請辭,一夕之間便允了他懇請。怎麼看,都是有備而來。莫非,要安插文王心腹,或是巍氏家臣?
七姑娘繞到他身後,一頭思量,一頭輕輕與他揉捏,舒絡筋骨。
要是真安插了死對頭巍氏之人,統領廷尉,他當如何?總不能叫周準砍了人乾淨。
察覺她存了心事,手上力道深深淺淺,時急時緩。他抿一口茶,擱下茶盞,反手牽了她坐下。
“此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