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更積極的姿態。他的付出,絕對當得起她全心回報。
七姑娘從五姑娘身上得了啟示,活學活用。等到離宮時登上馬車,見再沒旁人,便主動偎進他懷裡,貓咪似的蹭蹭他胸膛。引來他挑眉低看,含笑揶揄。“何事使得卿卿這般粘人?”
她被他取笑得難為情,仍舊賴在他懷裡,小手悄然爬上他側腰,使壞擰一擰。
“唔。”他悶哼,手臂卻穩穩托住她,展顏淺笑。如玉的面龐上,眉眼溫和,眼裡似有灼然的流光。她對他儘管放肆,他縱著她,樂意之至。
“明日賀幀將回府衙,手頭事交代一番,便帶阿瑗去京郊玩樂可好?”一早允諾她之事,因著諸多瑣事,拖延至今。
她豁然抬眸,欣喜望著他。早對他信裡多番提及的蒼茫山光景,嚮往已久。
“這時候離京耍玩,可會誤了您正經事?”她怕他惦記著對她的允諾,於她而言,自是他的事,更要緊些。
他俯身,親吻她眉心,綿長而磨人。她不覺就閉上眼,舒服得哼哼兩聲,漏看了他眼底一瞬即逝的精明。
再無比此刻離京,更恰當的時機。
這迷糊丫頭,顯是沒想到,除去他允諾她京郊之遊,更允諾她,一月之期。
第237章 換了本世子,阿瑗管是不管?
她以為不過是瞧瞧蒼茫山的景緻,一日來回足矣。可那人說難得得閒,連著幾日幫賀幀一併攬下差事,那人既回府衙,自當叫他還了這筆人情債。
七姑娘暗忖,這人口稱“連日操勞,身子骨疲乏”,可他還打算帶著她,除了蒼茫山,再往山腳下的別院兒裡小住幾日。也不嫌來來去去的顛簸,顯見是尋了藉口躲懶。
回了姜宅,她推他去隔壁屋梳洗。他抱臂,一堵牆似的,立在門廊下動也不動。手腕力道一帶,輕輕鬆鬆攬了她肩頭,“外頭透口氣,醒醒酒。”
喜宴之上,他不好拂了太子顏面,身處高位,自然有的是人逢迎巴結。她心疼看著他,靜靜作陪,聲氣兒有幾絲飄忽。“記得兩年前,您還不大愛吃酒。每次跟您一塊兒,您慣來是飲茶。”
入仕為官,到底是不能全隨了性子來。即便強橫如他,也有變通的時候。誰說位高權重的男人就沒有難處?他不過是站得比旁人高,一步步走到今天。他的辛苦,鮮少在她面前表露。
她倚著他臂膀,溫聲細語,柔聲相勸,“實在推搪不過,吃酒前您喂兩筷子飯食,好歹墊墊肚子。”
他擁著她,即便沉默時候居多,跟她一處,總透著股自然的融洽。她的體貼,他輕聲應下,手掌替她壓住披風的領口,怕冷風灌進來,她身子弱,經不起風寒。
院子裡伺候的人,個個都有眼色,老早避開去,就怕擾了世子爺與七姑娘親熱。只阿狸,胖嘟嘟的身子從廡房裡竄出來,大搖大擺膩在他腳下,粘乎得厲害。
自來都是他一回府,稍微鬧出點兒動靜,阿狸便狗腿子似的,迎上來搖尾乞憐。七姑娘平日得了空,也喂阿狸小銀魚與蝦米,卻從不見它如此待見她。
昨日她逗弄阿狸的時候,發現阿狸似有發情的徵兆。她於侍養寵物一道,實在不怎麼精道。前世家裡得別人送了幾尾金魚,不過是換水餵食這樣的小事兒,到最後,她竟能耐得,個個兒養得翻了白肚皮。如今應付起阿狸的狀況,她更是門外漢。
到底關乎那檔子事兒,被阿狸纏著,在他兩人腳下蹭來蹭去,七姑娘偎在他懷裡,只覺尷尬。
他似瞧出她的尷尬,勾了勾嘴角,俯身湊到她耳畔,話裡有話。“阿狸渴與貓交。”
他嗓音低啞似呢喃,隱約另有所指。唇邊的熱氣直往她耳朵裡鑽,鬧得她又癢又麻。
她用手肘向後拐一拐,羞惱嗔他一眼。這男人,外頭如何正經,私底下揹著人,總有那麼幾分使壞的興致。
“夜裡叫得厲害,有些個怕人。”她小手勾勾他袖口,衝他撒嬌。雖沒明著開口,卻是無聲央他,讓他看著辦。
阿狸的血統純正,算得名種,隨意給配種,委實有些糟蹋。可京裡但凡名貴的貓咪,哪個不是養在大富大貴之家。燕京一地雖富庶,可尋常百姓家裡,過日子尚且堪堪飽足,沒哪家有那個閒錢去豢養貓寵。
雖說阿狸是個帶把的,可遇上他這麼個講究人,想來他對阿狸,絕不會放任在外面隨隨便便胡來。
他退到她身後,一手攬在她腰間。下巴擱她頸窩裡,與她一道,低頭打量阿狸。兩人舉止親密,似每一對尋常夫妻一般,相互間縈繞著濃濃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