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捂了小兒耳朵,將小兒安撫得重又閉上眼,這才交由陶媽媽照看。
七姑娘急著往詵哥兒屋裡去,屋裡只剩他慢條斯理,起身,理一理衣領子,繫上腰封。
冬藤捧著青鹽跟熱茶進來,服侍過世子梳洗,便見這位獨自出了門,留下話來。
“待會兒世子妃回來,叫她好好歇一日,明日接著練。”說罷自個兒到院子裡舒展筋骨,心情甚好的,舞了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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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如常抱著詵哥兒到太太屋裡請安,許氏見她由春英半攙著進來,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片刻,面上卻不動聲色。
接過詵哥兒,許氏一頭拿了布老虎陪詵哥兒耍玩,一頭斜眼往她不大靈便的腳下瞄去。
七姑娘大窘,腳尖往裙襬底下縮一縮。怕太太與屋裡兩位姨娘想歪了,趕忙替自個兒澄清。
“昨兒世子教我打了套拳。起先需先習站樁,很是艱苦,走路腿都在打哆嗦。”
兩位姨娘回了個善意的笑,只這笑卻令七姑娘很是彆扭。彷彿這笑裡,大有“這屋裡的都是過來人,世子妃無需如此,必不會笑話你”的體貼在裡頭。
至於許氏……七姑娘只見太太彷彿壓根兒沒聽見她聽話,正眼也沒瞅她,只一心逗詵哥兒。
這是,越描越黑?
七姑娘喪氣的,再沒多言。只陪著太太與詵哥兒這對祖孫,說說笑笑。
底下陪坐的遊姨娘與曲姨娘,見三輩人和樂融融,不由得,眼裡便露了絲羨慕。
遊姨娘心裡記掛著三姑娘姜芝。可奈何三姑娘身子不好,嫁過去夫家多年,只生下個同樣病怏怏,先天不足的嫡長女。之後多方求藥,靠著偏方兒,好容易誕下大子,哪知臘月裡一場大雪,這不足百日的小兒受了涼,終是沒能立住,早早夭折了。
這事兒很傷了三姑娘的心,身子也就越發不好。自此後,屋裡再沒有傳出喜信兒。三姑娘何時才能盼到個健壯的胖小子,說實話,便是連遊姨娘,也跟著有些心灰意懶了。
曲姨娘那頭,自打出了九姑娘逃家那事兒,徹底死了心。這回七姑娘回來,只見得曲姨娘一臉蠟黃,一身素淨的葛布麻衣。若非膝下還有個孝順的三爺姜果,曲姨娘怕是早已自請求去,進庵堂絞了頭髮當姑子,一輩子青燈古佛,了卻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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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她回去向那人提及曲姨娘的可憐,那人撫著她鋪了滿枕的秀髮,靜默聆聽。
“這便是各人命數。說完了?”
她見他好脾氣聽她絮叨,以為他是樂意與她一頭躺下,閒來消磨時光。哪知聽他這語氣,似不是這麼回事兒?
下巴抵著他心口,她從他身前抬起頭,啄一啄腦袋,“是完了。這便歇罷。”說完便要從他身上爬起,擺了枕頭,轉向裡間安置。
“急甚?時候尚早,再說會兒話。”他攬了她腰肢,制住她,目光灼灼。
他這眼神她太熟悉,況且她之前與他嘮叨,他不是敷衍著,興致缺缺麼?
“沒,沒話說了。”她目光躲閃,腿還酸著呢。作勢打個呵欠,明白暗示他:累著呢,您別添亂。
“怎會沒話講?今早缺課,這便與你補上,且當是溫習。”
真當他無所求,便好商量的,允她躲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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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會兒她便被他翻身壓在身下,羞恥的,被那人抽去了裹胸的小衣。前襟大敞,寬大的寢衣套在她身上,飄飄蕩蕩,半遮半掩,比光著身子更令人遐想連篇,有種勾人的美態。
他看得入了迷,鳳目深幽,微微氣喘。
“快些,還有哪些個要領?莫不是將才一日,阿瑗便忘了?”
這時候他還催她,變相折磨她!
七姑娘杏眼水靈,滿面春色,煞是可憐,抿著小嘴兒。身子被他溫柔寵愛著,心裡也酥酥麻麻,可這人可惡的,只吊著她,不肯給她個痛快。
帶著絲舒爽又不滿足的哭腔,她胳膊掛在他脖子上,意亂情迷。明知他今日不會輕易罷休,只能順著他,含糊答話。
“雙腿開啟與肩寬,挺胸收腹,氣沉丹田。”
連“氣沉丹田”都用上了。換做平時,丹田在哪一處,她是“只聞其名”,絕難答得出來。
見她美目朦朧,一臉羞答答,欲拒還迎的媚態,身子還不自覺的往他身上貼。他鼻息一緊,埋頭下去叼了她胸前柔軟,熱情挑弄,立時便察覺她身子一顫,仰頭髮出聲柔柔綿綿的吟哦。
“背得好。往後也